經有底,也有了把握,對付餘下的鬼影更是得心應手。
漸漸的,他發現,這些鬼影的怨力都很弱,那一丟丟的怨氣,根本干擾不到活人,聚在一起圍過來倒是有點邪性,可他也不是怕的,手掌一開一合間,撥出的氣,也帶著一股威懾力,震得鬼影紛紛潰散。
青綠色的霧氣徘徊四周,尚未退去的地方,其中還在不斷湧現影子,只是數量明顯少了很多。
他的體力倒也沒怎麼消耗,開始一段時間還覺得著急,隨著越來越順手,也懂得如何節省多餘的力氣,來恢復體力,恢復自身的氣。
術法,道法都講究氣,每個人的氣不盡相同,有聚有散,有多有少,氣的聚散,強弱都與念出咒文的威力有關係,符師是將氣畫於紙上,藉由符紙渡氣來到達消滅邪祟的作用。
為什麼會用符紙,這與術士便又區分開。
術士是直接以氣除邪,自身的氣很容易受到邪祟的怨氣侵蝕,從而受到反噬,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甚至墮落,這也是民間對術士頗多閒言碎語的由來。
當然,符師使用符紙就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了上述的問題。
唯一與之二者不同的是道門,使用符紙流傳最古老傳統的一派,這裡就不多做贅述。
眼看自身周圍的鬼影愈發稀少,可遠處的人頭卻依舊不為所動。
原本還自信在握的顧川,此時也不免懷疑,內心充滿不安。
難不成那老怪物還有後手?
這樣想著,他也越發警惕,解決完最後一個鬼影的時候,他把目光正式投向了那顆人頭,挑釁般的譏諷道:“召喚來的東西也不過如此?你遲遲不動手,還在等什麼?”
顧川不喜歡沉默,尤其是在現在的處境。
上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不知道這老東西還要耍什麼花招。
就在僵持之際,沉寂很久的歌謠又再次響起。
“我哭啊,
問少年你,為何不許我白頭,
你笑啊,
罵年少我,不懂何為愛情,
那顆樹下啊,
少年啊,哭得很傷心,
拋了骨頭,挖了心。”
詭異的歌謠,不帶一絲感情,平淡且無趣,就是這樣的歌詞,聽到最後,顧川他這心裡卻陡然慢了半拍。
聲音從他上方傳來。
伴隨著踏踏踏的腳步聲,一個女人正扶著樓梯緩緩而下。
顧川的第一反應是之前出現過的那個可怕厲鬼,可來鬼的相貌卻讓他頓感疑惑。
她長得不算恐怖,普普通通的臉,頭髮齊肩,穿著一身黃裙,白色長靴。
那張臉煞白,毫無血色。
唯一的特點就是右臉上有一塊很明顯的紅色胎記,她眼珠兒很白,眉毛,嘴唇也是,白的不像話,的確是死人的相貌。
她唱的歌不是從她嗓子中發出,而是從腹部,她的嘴從始至終就沒有張開過。
白毛鬼!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靈光一閃,隨即牙齒打顫,不會吧,這可是惡鬼經上排行第九的厲鬼,倒不是因為她排名多高,而是這鬼,是挖心掏骨,喜吃活人心為樂。
他後退,下意識的捂住心臟位置。
這傢伙可喜歡出其不意,以手掏心。
待他仔細看後,他又發覺不像,書上畫的白毛鬼,那是一隻全身長滿白毛的人身,心口的位置是空蕩蕩的一個巨洞,面前這個像,但又不像,相似程度大概只有七八分。
雖說對惡鬼經他早已研究透徹,但畢竟鬼界鬼物眾多,他又怎能看全,很多鬼只是因為一個小小的差別,就衍生出許多種不同的叫法。
再怎麼說,她也是一個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