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雲也被人吸入洞中,只得順著小路前行向著那洞口走去。
陸青暗道,天下水勢皆東流入海,剛才自己和辛懷仁從地底斷流飛落這峽谷之中,想必兩人已經從西麗山東側離開,這裡地勢奇駿險極,不知道隱居著何方高人修士,便低聲詢問辛懷仁道:“辛師兄,這裡可曾來過?是不是已經離開西麗山勢力範圍之地?”
辛懷仁搖搖頭說道:“別看我早入宗門十年,但西麗山群峰不下百座,我哪裡能一一走過,況且宗門各處禁忌甚多,我連十分之一的地方還沒遊歷到呢,不過這高人做派卻像極了一人,只是還不能確定罷了。”
“像什麼人,辛懷仁師兄快講。”陸青說道。
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從那山洞之中傳出,聲音郎朗中和渾厚,讓人聽之如沐春風:“雲無心而出岫,鳥倦飛而知還……”
辛懷仁一聽身形如受雷擊,立時便向著那聲音來處拜倒在地,顫抖著說道:“弟子辛懷仁罪該萬死,誤闖凌雲峽飛劍瀑,打擾了大師祖清修,萬望大師祖恕罪!”
西麗山現任宗主靈華天尊門下二代弟子之中,道業佼佼者共有七大白衣弟子,其中又有四大弟子、三小弟子之別,四大弟子入門最早修為最深,分別掌管內門四堂的重要職事,這四大弟子根據入門早晚依次排名,分別為傳功堂流風岫、煉符堂御清子、煉器堂澹臺月明、煉丹堂華陽子,其中流風岫入門最早,修為上已經結了龍虎金丹跨入了元虛境的境界,是二代弟子中唯一結了龍虎金丹的人物,在西麗山宗門中地位崇高僅次於宗主之下,便是靈華天尊的愛子澹臺月明都要懼之三分。
流風岫執掌傳法堂,除了一年一度的宗門傳法大會出現一次之外,基本常年隱居在“凌雲峽飛劍瀑”,宗門沒有重大之事,也不會打擾流風岫的清修。是以辛懷仁雖然入門十年,總共見過流風岫也不超過三面,至於這“凌雲峽飛劍瀑”更是隻有耳聞而從未來過了,剛才他心中雖然懷疑兩人從地底暗流到了流風岫隱居之處,卻也沒敢確認,但流風岫一句話出口,辛懷仁立時便明瞭自己和陸青也已經誤闖了大師祖隱居之地,所以馬上拜倒謝罪。
流風岫名頭,陸青在入門之時倒是聽符靈兒說過,只是陸青從未見過流風岫其人,加之符靈兒當日也只是一帶而過,是以陸青心中印象不深,只知道流風岫是執掌傳法堂的大長老,修為已臻元虛境化境,其他便沒什麼了,所以見辛懷仁表現,除了驚歎西麗山之大,兩人折騰了兩個時辰,居然還沒有逃出它的範圍之外,對辛懷仁表現倒是頗不以為然。
陸青心想,自己從天獄崖上逃了出來,想必此時崖上守衛弟子已經將此事在西麗山之上傳開,此時自己落入流風岫之手,便是再苦苦哀求又有何益,況且自己又沒有正式在西麗山宗門拜師,又何必對其卑躬屈膝,一切坦然面對便是。
陸青撇下辛懷仁昂首向前走了十幾步,半空平臺至那瀑布之旁山洞不過十餘丈之遙,陸青此時已經便要走到了盡頭,陸青對著那山洞遙遙執禮拜謝說道:“多謝仙師出手相救,小子不勝感激,打擾仙師清靜之處,還望仙師恕罪。”聲音郎朗,不卑不亢。
過了一會兒,那聲音又從洞中傳來:“擾了我修訂宗門符法的大事兒,僅僅請求恕罪便算了事麼,兀那黑頭小子,我要重重的罰你給我抄經,咦?怎麼從沒見過你,是哪一門的新弟子啊?”
陸青朗聲回道:“弟子只是外門熔鍊堂的灰衣弟子,並無正式拜師入門!”
“咦?怪哉!”那人好似頗為覺得奇怪,似有兩道神光從瀑布之後向著陸青射過來,微微探查一下便迅速返回:“罰你寫經,你可願意?”
陸青心中暗道,看來自己從天獄崖逃走之事這位修為逆天的大師祖尚未知曉,正猶豫該如何說個藉口從流風岫處脫身逃走,辛懷仁突然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