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莫望清大為吃驚,眼睛在陸青身上來來回回看了幾遍,臉上充滿疑惑驚詫,似乎怎麼也找不到陸青的奇特之處,但他素來重情重義,雖然從陸青身上看不出什麼奇特之處,卻還是向陸青拜倒說道:“弟子莫望清見過八師叔!”
陸青沒料到莫望清這般性情,慌得連忙將其扶起,口中說道:“不敢,不敢,老先生請起!”
莫望清連連擺手說道:“八師叔您可莫要這般稱呼弟子,可折煞弟子了,您叫我望清便是。”
流風岫大為不耐煩:“行了望清,速速準備去吧。”
三人正在說話,一個聲音突然從院中傳來:“大師姐,我們下通天頂時間不短,怕師尊老人家等得急了,能否權益從事?”
是澹臺月明的聲音,原來他和御清子等人早已來到登天院之中,等得急了便出言提醒。
莫望清一聽驚道:“原來是大師伯也來了,我這便去行大禮參拜,外面這些弟子也進來通報,太沒規矩了!”說著跟陸青打個招呼,抬腿便向屋外跑去。陸青暗道這人倒也有趣,便目送他跑出門去。
流風岫怒道:“夠了,速速去準備入門事宜,莫要囉哩囉唆。”袖子飛出便又將莫望清捲了回來。
莫望清依然囉哩囉唆夾雜不清:“師父,您和大師伯師兄弟之間禮節如何都好說,我這做晚輩的可不能少了宗門該有的禮數,您若不讓我去,我幾個月都會寢食難安!”
“唉!去吧!”流風岫無奈,只得鬆了衣袖任由莫望清跑去見澹臺月明等人,自己暗生悶氣,說道:“再也不要見這個東西。”
莫望清跑到院中,以宗門禮儀拜見澹臺月明和御清子華陽子等人,又請入屋子中奉茶,澹臺月明等也被他折磨的無可奈何,又礙於流風岫的面子,只得耐著性子聽他嘮嘮叨叨了好一陣方才罷了。
也是西麗山宗門傳承千年,各種繁文縟節名目繁多,莫望清對澹臺月明等人以禮相待,各人也無話可說,只好端坐喝茶寒暄,一晃便過去半個時辰。
終於莫望清自覺對內門四堂長老招待周到心滿意足,方才興致勃勃的帶著陸青去沐浴更衣,舉行入內門的相關儀式,按照禮數,靈華天尊還沒正式收陸青為親傳弟子,所以當先以青衣弟子身份進入內門。
陸青洗漱完畢沐浴更衣,莫望清居然親自找了一套青衫給陸青換上,口中連連告罪:“八師叔得罪,千萬莫要生弟子的氣,按照宗門禮儀,天尊還沒親自授記收你為徒,所以只好先委屈您換上這一套青衫,請八師叔千萬恕罪。”
莫望清雖然繁瑣囉嗦,但卻另有一番真摯可愛之處,完全符合修真所要求的淳樸天性,陸青對他很有好感,不忍拂他好意,便由著他替自己收拾換裝,傳授禮儀。
陸青在化魂池吞食萬煙妖王祭煉百年的“血魂妖丹”之後,因妖丹性燥如火剛猛無比,在煉化過程中催逼出內火爆發,通體表層變得黝黑無比,後來前兩日在熔鍊堂之中夜晚修煉,以“降龍伏虎訣”接連打通三關,由後天返了先天境界,枯焦的表皮便開始開裂脫落,之後接連歷險根本無暇沐浴洗漱,所以流風岫等人皆以黑頭小子稱呼陸青,這一番在登天院之中沐浴洗漱,將身上汙濁盡皆滌盪乾淨,又換上一身十分合體的青色衣裳,整個人便如同改頭換面一般,臉生稜角,英氣勃勃,也是儀表堂堂。
陸青洗漱完畢,由莫望清引著步入廳中,正在喝茶說話的流風岫和澹臺月明等人一見之下皆是大為震驚,都在暗自琢磨怎麼這小子突然便如換了個人一般,看其氣定神閒神光內斂的氣度,倒真有一代宗師的格局,要是真有機緣能得明師調教一番,沒準真能成就一番道業。
陸青以一身青衣出場,西麗山二代四大弟子各懷心事,流風岫自是覺得這場戲將越來越有看頭,澹臺月明和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