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會跟導演說的,快去換衣服吧,”顧享給我指了指地方,現在才明白導演為啥坐在遠處不動,原來他主要監督拍攝沒有硝煙只有美女的文明戲,一群穿著民國改良式旗袍的美豔女子早化了濃妝,在他前邊轉來轉去,為什麼帥哥都是花心蘿蔔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他也沒覺得不妥,以試鏡為名,讓眾美女在鏡頭前一一露臉。
我換了一身暗紫的俗氣旗袍,髮型師看了我的樣子,把原本稀爛的頭髮又抓下兩縷遮住半邊臉,“難道這就能深刻體現出苦大仇深?”我不解,好難得混到兩句臺詞,打扮成這樣子,還有屁機會露臉啊!
“苦不苦無所謂,主要是把不美的部分遮住。”髮型師一句話差點噎死我,嫌我難看,用麻袋裝了沉黃浦江啊,什麼女人,說話這樣惡毒。
我嘟著嘴轉到導演的鏡頭前,好些沒有臺詞的美女都試鏡了哎,我可不能被人笑話不專業,好歹也是有臺詞的。
漂亮的攝像鏡頭,我伸手拂開擋住臉的頭髮,正在考慮笑的時候該抿嘴還是露齒。
“O,可以開始了,”導演衝其他工作人員比了個手勢,鏡頭蓋啪的一聲蓋上。
“哎,你,做好準備,別杵在鏡頭前,”導演有些不耐煩地衝我揚手,“你不用試鏡。”
呼,呼,深呼吸幾次,還是難以平復心中的怒火,韓競風,韓競風是嗎?瘋了,瘋了!
顧享搬著道具從導演身後經過,悄悄衝我做了個勝利的姿勢,我忍住抓狂的衝動,站在一堆花蝴蝶身後,等待自己那場戲開拍。
不可否認,花蝴蝶們都不是徒有其表,她們美麗同時還擁有演技,至少演個沒多少臺詞的龍套綽綽有餘,我常怨恨老天不公平,現在想想,她們才貌雙全,卻也在娛樂圈裡混得悽慘,我姿色平平,還有什麼想不通的?今天運氣好,要不是認識顧享走了後門兒,這遭凌辱的角色肯定輪不上我。
我的戲在一間昏暗的屋子裡開拍,為了製造出悲涼的氣氛,燈光打得很暗,房子比較小,只有導演和負責道具的人在,我被捆綁住雙手縛在床柱上,床前有四個青樓打手的扮演者,儘管劇情需要他們表現得很流氓,但是看著他們眼睛放光的樣子,我還是覺得害怕。
“開始,”韓競風一聲令下,那四個人像狼狗一般瘋狂地撲了上來。
“放開我,你們這群畜生,”我掙扎著大叫,這是劇本上安排的第一句臺詞。
“這女的長得不咋樣?身材好像還不錯,”流氓甲說道。
咦,這臺詞很陌生,我在對白中沒有看到這一句啊,貌似他們除了淫笑,是沒有臺詞的啊!
“救命啊,救命啊!”我的第二句臺詞,好可惜,臉被他們的被擋住了,沒有給個特寫。
“旗袍開的叉好高,她腿很白哎,”流氓乙的口水幾乎要滴下來。
兩雙毛手撫上了我露在旗袍外的大腿,有個人更過分,直接將手按在我的胸部上。
“啊,混蛋,放開我。”這時候才明白,他們藉機性騷擾。
韓競風皺了皺眉,臺詞上哪來的這一句,這女人還真愛表現自己。
“強姦啊,顧享救我。”這已經不屬於臨場發揮了,韓競風啪地一聲甩上攝像機的鏡頭,示意顧享讓他們停止演戲。
不愧是老江湖,等顧享解開我的繩子,這四大淫賊竟然變得像小羊羔一樣無辜,全都可憐兮兮望著韓競風,說自己是照劇本來演的,只不過這個瘋女人,也就是我,大喊大叫演砸了劇情。
“給你錢不是讓你來砸場子的,”韓競風面色凝重地看著我,“想表現別來這兒。”
“他們真的很過分,是強姦未遂呀,”我帶著哭腔分辨,媽媽的,什麼日子,衰事兒一樁連著一樁。
“強姦未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