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之前看了一眼李雲齊,李雲齊對帕丁點了點頭。
秦雨澤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真給面兒啊。你是不知道,這幾天,院長天天來看你醒沒醒啊。哪見過這陣仗。”
李雲齊:“啊?”
秦雨澤:“院長很難接近的。你不知道,一般情況下院長基本不被人找到。他不願見的時候沒人見得到他。所以他們管他叫‘Isle the cold-Fish’。”
李雲齊:“哈?”
秦雨澤的笑聲近乎嘲笑:“基本上就是‘高冷男艾爾’這樣的鬼東西。”李雲齊看著笑得誇張的秦雨澤,陪著輕輕笑了笑。
秦雨澤:“你知道嗎?上次你差點失手弄死的那個英文佬?之後我也跟他鬧翻了。以後咱倆算是把其他人全得罪了。要我說,都怪你。”
李雲齊看秦雨澤臉上根本沒有怪自己的表情:“哈?這也能怪我?哥你不是吧?”
秦雨澤:“那你不搞哪一齣不就不會這樣了?現在打cS都沒辦法五黑了,不怪你?”
李雲齊:“行吧行吧怪我。你想怎麼樣?”
秦雨澤:“我聽說三食堂三樓的新開了一家自助,我還沒吃過……”
李雲齊笑了:“現在幾點?走走走,我也餓了。絕了,我這幾天有吃東西嗎?我請我請。”
秦雨澤露出奸計得逞的笑,領著李雲齊往外走:“吃東西?你不會指望我餵你吧?咱這床也不可能給你掛吊瓶啥的,答案當然是沒有。”
李雲齊無奈地笑。
只是走出寢室樓大門後沒多久。在離三食堂接近的位置,食堂那導向下水道的巨大煙囪旁的位置。
很突然地,李雲齊站住了。
他本想詢問帕丁,但是被秦雨澤的歸來打斷的那個問題。那個第二場夢意味著什麼。
他在一瞬間感覺到什麼,但他不能清晰地看清。
隱隱地,他似乎看到什麼。洪水。
他似乎聽到什麼。沸騰。
他似乎聞到什麼。肉臭。
他拼命試圖抓住他那感覺,但他抓不住。那些資訊就像一陣香氣,你聞到了。可你試著找到那香味從何處傳出時,它消失不見,就像從未存在,使你懷疑你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秦雨澤轉身,看向李雲齊:“怎麼了?”
李雲齊抬頭看了一眼秦雨澤,笑:“沒事。七天沒吃東西,低血糖。”
秦雨澤揶揄地笑了:“去你的。”
李雲齊也笑,試著和秦雨澤打趣。
他在風中聽見低語。那低語在對他說。
蒙托克之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