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顏凝霜心裡就被脹的滿滿的。之前那因為要害死一個人的罪惡感也減輕了不少,只要蕭靖西能平安,她不介意為了他雙手染上血腥。何況蕭靖嶽這種無恥之徒根本根本就不配活在這個世上。顏凝霜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一道青紫的雨痕,把自己心裡那一點點的不忍心也排除在外了。
顏凝霜想要親自去給蕭靖西送行,告訴他她已經幫他把最大的麻煩給解決了,可是想到自己脖子上和手上怎麼遮也遮不住的淤痕,顏凝霜還是沒有出門,只是讓自己的丫鬟去給任瑤期送了一封信。
任瑤期接到顏凝霜的有一封信,看到上面“禍端已經解決,要蕭郎放心。”的幾個字的時候還愣了愣。皺著眉頭讓人去打聽了之後才知道蕭靖嶽突發高熱,這會兒已經起不來床了。
蕭靖西過來的時候,任瑤期將這件事告訴了他,蕭靖西皺了皺眉,並沒有說什麼。
任瑤期想了想。還是叮囑道:“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你這一路上還是不要放鬆警惕,要有防備。”
蕭靖西眉頭放鬆開來,低頭看了任瑤期半響,然後在她的額間鄭重地印下一吻,就如同應下了某種承諾:“放心,我惜命得很。”
任瑤期雖然在心裡很是擔心蕭靖西的安危。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阻止男人在決定,所以她並沒有說挽留的話,只是上前主動抱住了蕭靖西。
蕭靖西看著趴在自己懷裡,比往日更加乖巧的任瑤期愣了愣之後,心下一軟,卻是在她耳邊故意笑著打趣道:“這麼捨不得我嗎?那你主動親親我。讓我感受一下你的誠意?”
蕭靖西這話只是玩笑,可是他的話才落音,就感覺到自己的一個軟軟的溼潤的東西覆在了他的唇上,雖然他還能感覺到那那張唇還在顫抖,卻也足夠溫暖到另他無法拒絕。蕭靖西的心撲通撲通的直跳。然後捧著任瑤期的頭,加深了這一個吻。
等兩人唇分的時候,蕭靖西用拇指輕輕撫摸著任瑤期柔軟的唇瓣。
“我走了。”
任瑤期沒有說話,只是拿過蕭靖西的外出服,仔細地給他穿上了,還細心地幫她撫平了衣服上的皺褶。
“早去早回,我們等你回來。”任瑤期看著蕭靖西微笑著溫聲道。
任瑤期送蕭靖西出門,只是目送著她提拔的背影消失在了屋裡。
蕭靖西帶著自己的一小部分的人馬,離開了雲陽城,去了武州。
任瑤期是在蕭靖西離開了之後才知道,裴先生也去了武州,還是跟蕭靖西一同離開的雲陽城。
裴之硯一直留在燕北沒有離開,京城無論是朝廷還是裴之硯的本家都沒有派人來催他回京,有人猜測裴之硯在皇帝面前失了寵,已經被變相地放逐。
裴之硯倒是一副淡然處之的態度在燕北住下了。不過他也沒有總是閒著不出門,相反裴之硯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遊歷了一番燕北的大好河山,在雲陽城裡待的日子倒是極少了。
別人或許覺得這是裴之硯官場不如意之餘想要排解排解自己的心情,任瑤期卻是知道,遊歷美好河山是裴之硯一生最大的願望,任瑤期相信他在遊玩的時候絕對不會有閒情去感嘆懷才不遇。
任瑤期還打聽了一下,是朝廷來了旨意讓裴之硯與蕭靖西一同去武州的,任瑤期在為蕭靖西擔心之餘,對這位恩師也不由得有些牽掛。
蕭靖嶽因為突然生病,果然沒有離開燕北王府,顏凝霜從那以後也很少出門,每日如在蕭靖嶽跟前伺候,之前傳言蕭家三少爺和三少夫人不合的人都不由得打了自己的嘴巴。
任瑤期聽到這些訊息,想到顏凝霜之前給她的那一封信,心裡對蕭靖嶽突然的突然生病自然是產生了懷疑。她懷疑的不是顏凝霜為了蕭靖西而算計了自己的夫君,而是顏凝霜是如何讓蕭靖嶽“病倒”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