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怎麼這些日子小姐去哪裡都讓你跟著,卻獨獨將我譴開了?人人都說你雪梨與太太房裡的喜兒一樣都成了小姐的心腹!剛才喜兒走的時候還特意將你拉到一邊說悄悄話,我來問你,你卻不肯說!你們早就是一夥的了!”青梅咬牙,略略提高了些聲音。
雪梨急急辯解:“喜兒不過是誇我之前送她的那隻荷包繡工好,想……”
“呵,總算露了馬腳了吧?你好端端的送她什麼荷包?我整日與你在一塊兒我怎麼不曉得?你不就是揹著我偷偷討好那邊嗎?虧得我是個實誠人,被你這般耍弄”青梅撇嘴嚷道。
“大晚上的,你鬼叫什麼!”朱嬤嬤伸手在青梅胳膊上擰了一擰,青梅吃疼想喊,一對上朱嬤嬤那瞪過來的目光,忍痛將嚥了下去。
見青梅老實了,朱嬤嬤皺眉看向雪梨。雪梨咬著下唇,想要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什麼。
朱嬤嬤原本還想要問問,可是想著還有事情要趕緊去辦便暫且按捺住了,只瞪著兩個丫鬟道:“明日再找你們算賬!還不快進去伺候小姐!”
兩個丫鬟都低頭應了一聲是。
朱嬤嬤剛剛轉過身去又調轉頭來問:“你們之前去後院要水,見到劉嬤嬤了沒有?”
雪梨低聲道:“之前魏嬤嬤請諸位嬤嬤們喝酒,劉嬤嬤多喝了幾杯被小丫鬟扶了回房休息了。”
朱嬤嬤這才想起來,魏嬤嬤認為自己比那牛嫂子資歷老,又有個成氣的大兒子在煤棧裡當二管事,因此以為自己當這個外事嬤嬤已經是十拿九穩,因此下午的時候就給院子裡的人通了聲氣兒,晚上要請大夥兒吃酒。
她今日因為要去外頭辦些事情就推脫了沒有去,只接了魏嬤嬤一個三分的銀裸子做茶錢,
朱嬤嬤不由得在心理嘆氣:這魏嬤嬤怕是要白歡喜一場了。
雖是這麼想著,可是這事兒畢竟與朱嬤嬤干係不大,反正她茶錢也收了,且是魏嬤嬤自己主動給她的,萬沒有再吐出來的理兒。
於是朱嬤嬤半點猶豫也沒有就朝後院裡劉嬤嬤的住處去了。
路過後院一個供婆子丫鬟們當值的時候歇息的耳房的時候,隔著簾子有些許亮光和笑聲從棉布簾子下的空隙裡洩露出來,應當是魏嬤嬤她們吃了酒後在一起說話。
紫薇院裡並不嚴禁丫鬟婆子們私下裡設宴席,畢竟誰都會有喜事。只是不允許因此而誤了差事。喝酒也只允許喝不怎麼會醉人的果酒,且還是限量的。劉嬤嬤估計是個酒量十分淺的,才會飲幾杯果酒也上頭。
朱嬤嬤只站在耳房外的簾子邊上側耳聽了一會兒,然後便看了看左右,抬步往劉嬤嬤的住處走去。
劉嬤嬤此刻靠坐在床頭被一個小丫鬟伺候著茶水,聽見有人推門進來的聲音她抬頭一看,先是一愣,然後忙笑道:“是朱嬤嬤啊?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朱嬤嬤平日裡與劉嬤嬤的死對頭關嬤嬤走的近,因此劉嬤嬤與她的關係不過是一般。見她今晚不請自來,實在是有些納悶兒。
朱嬤嬤臉上掛著熱絡的笑,看了一旁伺候的小丫鬟一眼:“有些事情想要與你說說,便自個兒過來了,你可別怪我不請客自來。”
“哪能啊。”關嬤嬤客氣地笑了笑,對小丫鬟道,“你去小廚房看著灶臺,今兒三老爺在正房留宿,晚些時候說不定會要熱水。”
小丫鬟應聲下去了。
朱嬤嬤轉頭看著丫鬟輕輕將房門帶上了,這才笑吟吟的上前:“我今兒過來是有樁好事。”
“好事?”劉嬤嬤不解地道。
朱嬤嬤點了點頭,越發湊近了些:“聽說你之前也想要外事嬤嬤的差事?”
劉嬤嬤聞言似笑非笑:“朱嬤嬤的訊息倒是靈通。”
朱嬤嬤搖頭笑道:“你可別與我怪聲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