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開的骨茬刺進肉裡,那種疼痛自然不用說。
可是!
無論是當年在戰神城修煉天兵神甲,還是與楊戩在廣寒宮初戰,又或者是那數不清的一場場戰鬥,所承受的重傷和痛苦都遠非眼下可比。
這次的攻擊比先前強大了很多,老子根本不當回事,一邊被當成沙包打得在空中飛來飛去,一邊又哼起了自編自譜的小調。這女人你越跟她示弱,她就越牛B烘烘,老子今天非活活氣死她不可。
我越唱她就越生氣,打得也就越用力,反過來她打得越用力,老子就唱得越大聲,兩個人就這麼卯上了。
鮮血染溼了地面,不能動用能量也就失去了造血功能,我估計血液早就流乾了。
一直在天上亂飛我也看不清情況,反正身上無一處不痛,偶爾飛得慢一些,還能看到幾小片碎肉從身上脫落掉在地上。
“我讓你嘴硬,我讓你說,我讓你惹我!”
隨著我重新落回地上,她沒頭沒臉的又是一陣猛踹,最後喘著粗氣吼道:“現在知道疼了?本皇……本皇也不難為你,只要你道歉認錯就饒了你,要不然接下來打的就不是肉身,而是丹田裡的星雲了!”
老子牙都被打掉光了,全身一片紫黑色,嗓子也腫地厲害,勉力笑道:“你早就應該用全部的力氣,對著星雲轟一下,然後什麼都結束了,也不用生氣了。”
她傻傻地看著我,良久,竟然哇地一聲哭了起來,一腳把我踢飛出大殿:“我以後都不想見到你,你這個王八蛋,認錯很難麼?混蛋……嗚……”
身上的禁制隨著那一腳解開,肉身的傷勢轉眼恢復如初。
她的攻擊完全只針對肉身,丹田星雲沒有絲毫損傷,除了鑽心的劇痛之外,實際上根本不會造成任何實質性傷害。
哭了?
月皇哭了?
高高在上,統御虛界四分之一大權的月皇,竟然被我這麼個螻蟻給氣哭了?
乖乖,就憑這一點老子就有了炫耀的資本!
守在殿外的兩個傢伙,驚訝萬分的看著我,又偷偷地瞄了一眼滿地血腥,好象修羅場一般的大殿,身形猛閃飛也似的跑不見了。
我扭頭看著正一邊哭一邊罵的月皇,心裡覺得這事太他孃的荒唐了。
想起她剛剛說的話,我轉身回到大殿裡,走到她面前把一塊手帕塞給她,問道:“你剛剛說的是不是真的?我真的可以走了?那你是不是也該把我那些兄弟的靈魂禁制給解開?”
她抽噎著惡狠狠地盯著我,舉手就要把手帕扔了,可是手抬起來最終還是沒落下。
擦了一下眼淚,對我拼命的吼道:“你很想走是吧?好!我解除他們被拘禁的靈魂,你帶著他們給我滾,我永遠不想再見到你,永遠!”
只見她毫不猶豫地結了個手印,幾道淡淡地光影從她眉心飛出,直接沒入了次空間之中消失。
光影中蘊涵著極熟悉的氣息,那是屬於我所熟識的屬下的靈魂氣息!
她竟然真的解除了禁止?為什麼?
我定定地著看她,暗想:“她該不是喜歡上我了吧?憑經驗和她的表現來說,確實應該是這樣,只不過……她怎麼可能喜歡一個小小的螻蟻?
當然,這種暴龍級的女人咱自問沒那胃口吞下,老子又不是沒事找虐的傻B,剛剛被打的還不夠麼?
一想到跟她在一起每天被打個半死的情景,我不由得哆嗦了幾下,拱手道:“多謝陛下開恩,你一直針對我,如今又放了我的屬下,你我之間的恩怨就當是一筆勾銷了。從今以後兩不相欠,如果真的不小心碰見了,就當從來沒見過,告辭!”
老子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身後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直到走出了大殿,她才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