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輕聲道:“一個長得像媚媚這樣,讓我疼到骨頭裡的女兒。”
蘇慕雲眉眼輕垂,唇角挽了挽,同樣輕挑了軒轅澈的微薄的唇,吐氣如蘭的道:“王爺今天可是吃了蜜了,說出來的話這般甜?”
“是啊,話甜人更甜呢!”軒轅澈呵呵一笑,壓低了聲音道:“媚媚要不要償償呢?”
“我才不要,都說人肉是酸的,偏王爺味道不一樣?”
蘇慕雲斜挑了眼,媚眼如絲的睨了軒轅澈。
“那你償過那麼多回,可曾吃出了酸味?”
蘇慕雲聞言,驀的想起那天軒轅澈被她傷了舌頭之後,提出的非理要求。一瞬間,臉上紅的能滴出血來。
嬌嗔著道:“討厭,討厭你。”
說著便要轉身不去理會軒轅澈。
“可不能討厭,你要過一輩子的人,這個時候就討厭了,那後面漫長的歲月可怎麼辦。”軒轅澈呵呵笑了,抱了蘇慕雲朝內室走,“或者是媚媚討厭的是我動嘴不動手?”
似乎他總能將一件再正經不過的事扯歪了,然後便得逞了!
蘇慕雲微仰了頭,雙手勾了他的脖子,看著氣宇軒昂卻笑得好不得意的軒轅澈。
這是他們在一起過的第一個新年,以後的幾十年他們都會這樣守著彼此,將這平凡卻又瑣碎的日子一起慢慢過完。從紅顏嬌麗到白髮蒼蒼,他是她的唯一,而她亦是他的唯一!
有道是人生若塵露,天道邈悠悠。既是如此,尋樂自當及時!
蘇慕雲慢慢的挑了唇,綻開一個豔麗到極致的笑,在軒轅澈微怔的時刻,她驀的抬頭在他唇上印上一個乾脆利落的吻。
軒轅澈可不是個會同自己好運做對的人,當下便三步併成兩步進了內室。
一夜良宵苦短,轉眼天便亮了。
大年初一,總是要進宮向皇上和皇后娘娘請安的。
蘇慕雲穿了一件五彩遍地石榴百子妝蟒錦袍,內裡配了一件淺金雲紋褂,烏黑如雲的髮間是一隻卷鬚翅三尾點翠銜單滴流蘇的鳳釵,斜斜的插於髮間。
整個人雍容中不失嬌麗,嫵媚間又不減端莊。
軒轅澈今天穿的是一件深紫繪五爪的莽袍,頭戴一盞紫金簪冠,他極少簪冠,這般一收拾越發襯得他丰神玉朗。此刻正翹首以盼,待見到蘇慕雲被雙全扶了走出來,只覺得眼前驀然一亮,便是那天地間最亮的一抹紅劃過眼前。
兩人相攜著坐上門外候著的大馬車。
許是去年的冬天將今年的雪下完了,便是到了這個時候也不曾飄下一滴雪。但空氣中仍是乾乾的溼冷,料峭的寒風吹打在臉上,像是被人狠狠的抽過一樣。連喘口氣都覺得有刀子往喉嚨裡灌。
軒轅澈將從頭腳用銀狐大氅包裹著蘇慕雲扶上了馬車,又飛快的接過一側紅綃早已準備好的手爐遞了上前,塞在蘇慕雲手裡,這才自己彎身上了馬。
馬車篤篤的朝宮裡跑去,蘇慕雲將臉從大氅裡伸了出來,看著軒轅澈道:“這個時候,太子妃和晉王妃應該都在了吧?”
軒轅澈點了點頭,“他們昨天就歇在宮裡,這個時候肯定已經在綵衣娛親了。”
綵衣娛親?!蘇慕雲錯愕的看著軒轅澈,稍傾“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軒轅澈淡淡的挑了眉頭,睨了蘇慕雲,雖是不開口,但那神態卻是在說,怎麼,你有意見?
“綵衣娛親我看不可能,到有可能是相看兩厭才是真的。”
軒轅澈將蘇慕雲往懷裡帶了帶,輕聲道:“這是怎麼說呢?”
蘇慕雲半偎在他身前,柔聲道:“我也不知道這感覺對不對,反正就是覺得皇后娘娘對晉王妃似乎並不是那樣的喜歡。”
軒轅澈目光狐疑的看了蘇慕雲,見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