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蛋的雙手緊緊互相捏住,凝視著那個正端著酒杯喝水的男人。
沒有錯,剛才他口所說的那些話,正是自己原先準備好說出來的臺詞。故意釋放瘟疫,然後故意傳出流言。最後,再在這個筵席上一舉反駁,透過語言徹底化解這四個國家的敵意。這樣一來的話,自己就等於無形得到了整整四個國家的協助,用來壓制雄鹿的軍隊。即使對方不相信,那也沒關係,因為忌憚自己手掌握著解除瘟疫的方法,那麼這四個國家肯定會守護自己,幫助自己從這個伯爵的手中平安離開。而自己能夠拯救那兩萬三千人的關鍵,也就是在這裡了。
但……現在。
現在,這番話卻是從他的嘴裡說了出來。雖然同樣是為了幫助傻蛋撇清關係,但裡面的主動權卻是完全逆轉了,自己的這一盤旗……沒想到,會在這裡出現了一步讓人意想不到的落著。
傻蛋的神色冷漠,眉宇之間依舊保持著平日的淡薄。從表面看,似乎完全沒有因為這些許的問題而讓自己有什麼變化與衝突。上面的白痴眼角一瞥,看到他的這個神態之後,也是略微想了想,繼續說道——
“沒有錯,我們雄鹿帝國的確和鑰匙組織不共戴天之仇。不過,在我今天得知,原來新任的鑰匙組織首領竟然是我的這位老朋友之後,我才終於明白,原來暗中一直幫助我們雄鹿擊潰獠牙帝國的攻勢,暗中傳遞訊息的,正是我這位朋友。現在,他已經成功取代四葉草,取得了鑰匙組織首領這一席位。這更加讓我放心,今後的鑰匙組織絕對不會是我們的敵人,而是一個可以結交的夥伴。”
“哼,夥伴?伯爵閣下,我不管你想要說什麼,但我想說,現在這個場面絕對不是你簡簡單單的說兩句就能夠過去的。結交恐怖組織,光是這單單的一件事就已經足夠讓你們國家身敗名裂,你難道不知道現在打著鑰匙的旗號的人在到處搶劫殺人嗎?這樣,你還能說是你的好友?”
面對碎藍國王的喝問,白痴的眉頭,略微皺起。他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這裡面的確有一些問題。”
說完這句話後,白痴立刻端著水杯離開座位,憂心忡忡地來到對面傻蛋的面前,將手的水杯遞到他的面前,柔聲說道——
“老朋友,你們組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在你成為組織首領之後,各地的反叛不斷?難道……就連你們組織內部,如今也已經早早陷入了派系鬥爭這場漩渦中了嗎?”
三言兩語,白痴已經為自己的行動找了一個最恰當的理由。同時,也為傻蛋找了一個看似非常美好的臺階下。這一刻,傻蛋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他只能緊緊盯著那雙漆黑色的瞳孔,沉默。
“咳……果然是這樣。”
白痴站起身,轉向那四位大人物,憂心忡忡地道:“可想而知,我朋友一定為後四葉草時代的鑰匙組織操碎了心力。今天這一次的聚會,本來也是我和他互相商量,應該如何整頓那些背叛的鑰匙組織的勢力而進行的會談。至於那些瘟疫的情況嘛……我敢保證,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朋友。故意想要假借各位之手,前來將我朋友斬殺。然後讓四國和我們雄鹿鬧的不愉快,從而結下樑子。這可是一個十分險惡的用心啊,希望四位大人物能夠明鑑。”
白痴的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一切看起來都是這麼的準確,沒有絲毫可疑的地方。所有的疑問都已經被回答,現在,眾人還有什麼疑惑呢?
“如果真的照你這麼說的話……散播這場瘟疫的人,會是誰?”
那位大使眉頭緊皺,他可不能就這樣帶著這樣一個答案回去見自己的國王。
白痴輕輕哼了一聲,隨後,張開口,說道——
“難道,不會是你們自己嗎。”
極為簡單的一句話,這一刻,卻是搶在白痴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