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舉手叫了一壺錫蘭紅茶……不喝咖啡的原因是:萬一高不可攀給我晚上個半小時的話,我肯定早就把咖啡喝完了、還得再叫一杯,多不經濟啊?
茶才送上來,高不可攀就來了。
雖然樣子有改變,但是隻遠遠的一眼,我便認出他來了。百寶箱裡那張泛黃的相片突然變得色彩豐富了。
他比走之前黑多了,瘦了些、不過看上去更結實、也更英俊了。這大冷的天他就穿了件外黑內桔紅色的鴨絨衫、光著脖子,到屋裡、外套一脫,裡頭只有一件很顯身材的白色貼身棉T恤……典型的老外做派,看來加拿大那個破地方(小混蛋的用詞!)還真是鍛鍊人啊!
看到我,他的臉上綻出一個暖暖的笑容、快步朝我走了過來。
我也不禁笑了,隨著距離的縮短、許許多多溫暖的回憶都浮了上來……沒有恨意、沒有怨氣,只有那些很美好的場景。
他看了看我的茶、笑著搖頭,“還以為你會叫一杯威士忌呢!”說著,扭頭跟上前來的服務員點了一杯啤酒。
等他回過頭來,我白了他一眼、悻悻道:“幹嘛?以為我會借酒消愁、還是壯膽啊?”
“不是、不是!”他連忙搖頭,一邊在掛在椅背上的外套裡掏了一會兒、摸出一包煙來,抽出一支點上,“憋死我了!下了飛機到現在就抽了一根!”說著,他把煙盒在我面前晃了晃、問:“不抽?”抽菸這方面,他從未管束過我。
“戒了!”我擺手。等他的啤酒端上來,我開門見山道:“說吧,有什麼關於方致遠的事一定要我瞭解的?”
高不可攀沒有磨唧,深吸了一口煙之後跟我講起了姓何的某人告訴他的故事。
聽的時候,我幾乎沒有插一句嘴……一方面是震驚的,另一方面是氣的,再有就是我這個人素養高、從不隨便打斷別人的說話(重要時刻)。一直以來,在我對方致遠的認知當中、總覺得缺了一塊重要部件,現在他的這番話、把我缺失的那一塊拼板給填補上了。
方致遠跟我說過他沒有女朋友、我是他第一個女人。現在我理解了他的這個“第一個”是什麼意思了……他指的是他第一個成功進入的女人!我也瞭解到,我果然是他唯一一個能“愛”的女人!我還知道了他那些花俏的手上功夫是怎麼練就的了!我更知道,原來正如我說擔心的、我媽也提醒過我的,這個世界上、像我這樣的女人的的確確有大把大把呢!
高不可攀很擔心地望著我,見我長久都沒反應、便在桌下用膝蓋輕輕碰了碰我的,問:“笛子,沒事吧?”
我搖搖頭,“沒事!”
他皺了皺眉、又點上了一根菸,隔著婀娜地飛舞起來的煙霧看著我,“那個姓何的本來就是做這種生意的,手下的女孩子多、訊息的來路也廣,所以,應該不會是杜撰的。”
“嗯!”我點點頭。
“不過方致遠好像也不是隻找這些女孩子!”大概是看我眉頭緊鎖的樣子,他換了緩和一點的口吻道:“聽說……好多女孩子都不在乎他的腿、想嫁給他呢!”
“你說過了!”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這話說得……我是想嫁給方致遠!那是因為他愛我、我也愛他!
“姓何的還說……”他停下了,眉頭皺得更緊、好像在做很激烈的思想鬥爭。
“說什麼了?”我催他。
“他說方致遠這個人……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可能有點人格分裂的意思……”見我要發急,他連忙強調了一句:“他的原話!”
“切!放屁!那種人的原話你也信?”我不屑地斜睨了他一眼,“你也沒少在那種地方混啊?做這種場子的人哪個不是人前把恩客誇得天花亂墜,人後立刻翻臉吐唾沫!什麼陰損下流的話都說得出,拼了命地揭人的短!你去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