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他的心機有多深。”
“那只是傳聞。”她低聲,“我不信他會殺人。”
“他都這樣懷疑你了,你還替他辯護?”
“你知道什麼!”她也有些激動起來,“我為什麼要與你說這些,你又不能替我解決任何問題,你也不能證明我是無辜的。”
她激動的時候兩眼異常的亮,他忍不住兩手向前伸了一下,像是要一把握住她的手,但她避開了,她的動作讓他忍不住開口:“知微,你別這樣,我總是相信你的。”
“你相信我?”她反問他。
“當然。”溫白涼點頭,“如果是我,絕不會因為只給你看過一份報告,而這份報告被曝光了就認為一定是你將它傳出去的。”
她眼裡蒙上了水霧,“還有那份遺書呢?”
她用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語氣問他,彷彿一切都回到了當年,他決然地離她而去,最後只對她說了兩個字:“抱歉。”而她在他面前露出茫然驚痛的表情,像是心理上早已有了準備,事到臨頭卻仍是無法承受,又習慣了隱忍,只是看著他,竟然都沒有流下眼淚,只是兩隻眼睛上厚厚地蒙上了一層霧氣,竟讓他無法直視。
那時候他是落荒而逃的,之後多少個夜晚,他突然驚醒,眼前都好像還有一雙蒙了霧氣的眼睛在晃動,如果那時他沒有逃走,如果那時他請求她的諒解……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再也沒有給她避開的機會,失聲道:“如果他連這個都懷疑你,那就太過分了!你根本就不可能將你沒看到過的東西傳出去!”
一切就到這裡戛然而止了,董知微站起來,抽回自己的手,一根一根手指地,臉上的表情是冰冷的。
溫白涼還坐在原處,手心裡已經空了,卻還是維持著一個奇怪的姿勢,抬頭看著她,“知微……”
3
戴艾玲趕到會所包廂的時候,離所約定的時間還有兩三分鐘。
邀請她一談的是某位重要人物,即使是她父親都要給幾分薄面,她自然要表示出適度的尊重。
但是令她意外的是,包廂裡坐著的不止是那位叔伯,居然還有兩個令她意想不到的人,袁景瑞赫然在座,坐在他身邊的是一個目光陰沉的斯文青年。
看來這是一場鴻門宴,戴艾玲在心裡冷笑了一聲,先向叔伯打了招呼,又與袁景瑞握手。
“我和王叔叔約了今天喝茶,袁先生怎麼也來了,好雅興啊。”
叔伯開口:“小戴,今天這事兒其實是景瑞要我做箇中間人,他有話想跟你說。”
袁景瑞欠了欠身,“冒昧了,戴小姐不要介意,這是我朋友尹峰。最近出了些怪事,我一直都想著能和戴小姐當面談談,至於請王叔出面,其實也是想王叔能給我們做個見證人。”
戴艾玲對尹峰點了點頭,坐下後挑起眉毛道:“哦?最近出了哪些怪事?袁先生是說關於您前妻意外去世的案子嗎?這是您的家務事,我這樣的外人可真是一無所知,無能為力的。”
袁景瑞帶一點笑地,“戴小姐真的一無所知嗎?怎麼據我所瞭解的情況,戴小姐才是最清楚事情內幕的那個人呢?”
她冷下臉來,“你這是什麼意思?懷疑我做了什麼手腳嗎?袁先生,什麼都要講證據。”
袁景瑞與尹峰對視了一眼,後者道:“你要證據?”
戴艾玲冷冷地,“當然。”
“那好。”尹峰的聲音比她更冷。
溫白涼走進臥室,已經很晚了,房間裡沒有亮燈,他的手剛放在開關上就看到戴艾玲立在窗邊,月光從窗外射入,而她突然地轉過身來,嚇得他後背一冷。
“你在啊,怎麼不開燈?”他這樣說,並且按下了開關。
燈光立刻亮起,戴艾玲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