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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口頭忽悠

盤算著怎麼從哪兒挖些錢,去八角樓那兒逍遙,正愁得七葷八素,冷不丁被人一叫,哆嗦一下。

“李隊長想什麼呢?夢遊女兒國?是被招為駙馬還是納哪個為妾?”

“哪有?沈主任沒事?”

“我說嘛,心不在焉,剛才王格揚同志的話,你當放屁了?”

“哈哈哈……”眾人嬉笑。

“我在想一件重要的事!”

“想林蘭香亦或周枝蔓,你早早晚晚死那上去!”

“我沒有!”

“沒有就把李建武找來!”

“找他作甚?”李宜忠不明白:一個靠工分吃飯的臭老九。

“叫你去你就去,哪來那麼多廢話!大家都不要嬉笑,我認為王格揚同志,能夠從思想深處深入淺出把道理講明白,說明他下了真功夫!”

“劉子凡!不!劉大書記!你算是當權派,我就想問問你:我當年可是民選的貧協主任,這是在充分講民主的情況下,由全體黨員和村幹部一致選出來的貧協主任,怎麼到了你那兒,和李建玉,我們的李大會計密謀一下,就變成了別人?你這集中製做得好,不愧是當之無愧的當權派,我問你:我是怎麼閃了的?李大會,他心虛了,屁都不放一個,當了死鱉,你就說說怎麼回事?”

“那是你道聽途說,跟我屁事不相干!”李建玉一個勁兒否認,這個屎盆子當初扣他頭上,他還沾沾自喜過:無功受祿!窮困潦倒的沈冬秋,算是砸鍋賣鐵,提著酒菜到他家裡,他欣然接受,原來峰迴路轉,皆因錢震祖藏著私心,讓他沽名釣譽,很長一段時間,他不說破,讓沈冬秋傻子一樣對他感恩戴德,“這事你得問沈主任!”

“扯遠了!迴歸正題!這是批判大會,不是洩私憤大會!”沈冬秋是以勝利者姿態在說話,往事如煙,煙嗆五腹,他王格揚算個什麼東西?敢和他一決高下?副隊長一說可放可收。

“沈主任,不能便宜這小子,他敢偷你丈母孃,和曹真善那個虛偽的東西,都是一丘之貉!他媽的,吃著鍋裡,還佔著碗裡,窮人這日子沒法子過了!我替我們窮人出口氣!”上去就給劉子凡一個耳光,這傢伙真下得去手。

沈冬秋一陣驚愕,這是他想幹而沒膽量乾的事,牛!有種!誰說圬木不可雕也?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地個乖乖!這個生猛勁,要得!

“吳美珍不好是不是?我不嫌,眼下正打著光棍呢,送我得了!可以連同孩子,我連窩打!說!古淑華的孩子,是不是你的種?別人都這麼說,我是不相信的,她那麼冰清玉潔,能看上你們這幫雜碎?”又踩劉子凡一腳,虎落平陽受犬欺,“要偷吃,你恐怕也只能吃酈至年吃剩下的,沈主任夫人那麼漂亮,八九不離十是上海人種,別他媽自欺欺人了,我知道你狗日不服,騎驢看賬本咱走著瞧,老子不尿你!”王格揚壓抑太久,淫威從未這樣恣肆汪洋。

兜兜轉轉,終於到了曹真善面前,上去就摸一下曹的臉,“喲呵,胡茬挺硬!你一直身份不明:你究竟是資本家,還是走資派?亦或兩者皆是!狗日的,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究竟是紅的還是黑的?三年自然災害,死了那麼多人,你照常釀酒,麻醉貧下中農,你知道你該當何罪?糧食是用來燒飯的,飯是用來活人的,尚且連飯都不夠吃,你曹真善居然不顧別人死活,照樣冒煙燒酒,你說你究竟賺了多少黑心錢?我聽說:沈主任有一年上你那兒賒酒,你不但不賒,還羞辱他一番,害得沈主任羞愧難當,當即砸了裝著饞蟲的酒都子,有沒有這事?你這叫真善?我看你該改改名字叫曹真惡或叫曹真毒辣!我沒冤枉你吧?抬起你的頭來!”

“我沒有!那天我沒在家,我去十里集收糧食去了,是我那迂腐的哥哥……”

“叭!”王格揚當即一巴掌打在曹真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