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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春風初渡

,那傢伙無師自通想出許多玄妙來取悅女人,女人就盪漾情波里難以自拔,十年間,彈指一揮,宛如白駒過隙,它載著靈魂,飄著飛。

柔情裹著蜜意,讓她昏天地黑徜徉十年,吳走了,強悍的動作還在,男女擠壓的幸福還在,只是孤獨的心無處安放,要不是還有仨丫頭片子,她真的可以追隨吳太忠而去,她象一隻巨大的水母,榨乾男人的油,男人就空和虛頹廢起來,這種從外表看不出來的貪婪,把男人的命送了,很多時候她自責,但於事無補,終究還是換不回吳太忠的命,電光火石般燃燒,終於只有灰燼在煙霧繚繞。

田家興當初就是不堪忍受她的無情拋棄,才象頭豬,一頭扎進朱春秀懷裡,三年高調情感,比不上吳太忠三天的強佔,這是強盜邏輯,但許多女人享受這個,田家興丟不起這個人:煮熟的鴨子就這樣飛了!那一串代表著吳太忠勝利成果的孩子,象一根根針,紮在田家興心上,滴血,田家興是有臉的男人,舊事尚若要再提,恐怕心坎上那點兒事過不去,仨丫頭片子,她一個也不想放棄,最終結局恐怕不會如願,朱家慷慨解囊,那田家興怕是一定要遵守承諾,這樣一想,姚翠萍心就起了漣漪。

往事如煙,煙嗆五腹。

她沒了資格,一切只能聽從田家興擺佈,但田家興就貓在那兒,風輕雲淡,或許,他還沒有真正嘗過女人的滋味,只要田有一分暗示,她就可以有九分補償,名分這東西已經不再重要了,她踮起腳,等著田家興在夜深人靜時,象頭野獸闖進來,帶著報復把她給啃了,即使遍體鱗傷,她認了,風在吹門,狗可撞門,那個該死的王格揚包藏禍心甚至是痴心妄想要與她野浴媾和,王是沒那雄心壯志,只能忍而偷窺,聊以慰心,可田家興就是成邁不開他那穩重的四方步子,別人都知道剩下那點兒事該怎麼辦,你咋就讓豬油蒙了心?白送給你!拿出男人的本事來吧,心靈可以呼喚,在那些寂寥的日子裡,門卻沒有感應,他忘了她?不可能!他認慫了?僅憑朱家那句話?就把你襟固了?她在心裡罵田家興是孬種,更罵自己離不了男人!吳太忠墳頭上的草青了黃,黃了又青,一晃兩年多,所有的障礙都躺平了,踏碎了,田家興卻活平靜裡,沒有訊息傳來,她怕那猛然一聲響,炸碎的可是她後半生的幸福,不行!要是讓別人攀著枯枝爬上去,就沒她什麼事了,要製造個機會,揭開藏在田家興心中的謎底,人不能讓事耍了,就算田家興沒那種想法,她也可以死心了,不再受這刀剮一般自己奴役自己的苦。

第18章:

梁秋風站在坡上,風吹得臉癢,吳如意在那裡割草,鐮刀刈草有聲,咕哧咕哧,太陽灼熱起來,穀雨之後,小麥拔節,草長得格外茂盛,鮮綠養眼,那不出名的小花野花,就開得海海漫漫,隨處可見,吳氏日漸隆起的肚子遮擋不住,梁秋風眼眯縫,把她看成範尼,心就莫明驚詫起來,呀,臉上的孕斑,格外醜陋,梁春風離他不遠,也在揮著鐮刀,在這方面,男人的確不如女人,哥哥象棕熊一樣笨拙,腚撅得象油壺,汗如雨下,範尼怎麼啦?過去這麼多日子,也沒有回話?黃了?那牛怎麼不再上趕著追一下?她象一根釘子,不知不覺被插在心裡,他開始糊泛起來:範尼是不是也會因孕而醜斑層出不窮?那要經過些什麼事?想到深處,覺著甜蜜。

“秋風,別乾站著,這狗日太影(太陽),象蜜蜂一樣蟄人,上完了就走了,勞食(飯)還沒有吃,生產隊下午還有事!”差點兒忘說了,這梁春風在生產隊當上副隊長了,不管是芝麻還是綠豆,進去了,大小是個官。

“好嘞!嫂子,不要再割了,我哥說……”

“聽他放屁!看這草多嫩多好,就生產隊那點兒破,有隊長撐著就行了,一個剛上任的副隊長,就拿雞毛當令箭,他要是幹到大隊書記,他能沾家?”吳如意雙手卡腰,頭髮被風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