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頗有照顧,倒不算多麼複雜。但秦先羽如今修為太高,反而令他們這些以往的長輩,態度都不免有些變化。
看著身旁的司空先生,秦先羽心下暗暗一嘆。
不必多想,若是去了鶴雲樓。隨他們同坐同飲。面對欽天監眾人的複雜心思。以及那一點恭敬之態,他便知曉這一行,必然是極為拘束,極度不自在。
秦先羽再三推卻。
但司空先生屢屢相邀。
秦先羽略微細想,猜測這場晚宴不是一般的宴請,或許另有一些含義。他對於欽天監並無惡感,既然欽天監有心宴請,又不是一般的客套之態。內有心思,秦先羽也不管他們有何算計,便算是給個方便罷。
“也罷,當初我隨七姑娘曾在鶴雲樓赴宴,依稀記得那是商羊谷少主修成真氣的宴請,到了後面,還有少許不悅之事,讓我早早離席,如今想來,倒有些失禮。”
秦先羽笑道:“這一次諸位在鶴雲樓專門設宴請我。實是榮幸之至。思及往日舊事,真是恍然如夢。”
司空先生聽他說來。良久未有應答。
商羊谷少主是被秦先羽所殺,而商羊谷主無端失蹤,但明眼人也能猜測出是被這位羽化真君所殺。尤其是當初他把商羊寶鏡送與七姑娘,更是坐實此事。
如今再聽秦先羽這般感慨,饒是司空先生這般穩重的老輩人物,也不由半晌無言,不知如何答話才好。
……
鶴雲樓依舊那般,古典幽雅,處處是深幽味道,古典氣息,不論外邊雕欄,還是內裡屏風,俱是工藝精緻。
當年秦先羽見到這一座鶴雲樓時,讚歎不已,看得出神,以至於當初被人嘲笑。依稀記得,煉製道劍的一類藥材,就是從這人身上所得,那人好像叫做劉文還是劉武……
秦先羽掀起車簾,從車窗旁看去,鶴雲樓依舊未變,然而他這些年行走遊歷許多地方,見過許多建築,或是山林雄峰,不乏雄壯巍峨之感,如今再看鶴雲樓,便感覺氣勢有些弱了。
“怎麼回事?包下了鶴雲樓?”
“怪事,當年就連商羊谷少主在此宴請,也不敢說包下整個鶴雲樓。放眼京城,有這個資格的,寥寥不過一掌之數。”
“什麼?是欽天監包下這裡,宴請貴客?”
“欽天監何等地位?古往今來,也不曾聽過宴請客人這類事情,至多也只是欽天監某些大人物以私人身份宴請,但這一回居然是以欽天監之名?”
鶴雲樓外,一些身份尊貴之人,都被拒之門外,其中不乏修道人,剩下的也都不是一般人,至少有家中長輩是朝中一品大員。這鶴雲樓可謂是修道人雲集,就算踏入樓裡的不是修道人,也都是知曉修道人之事的,身份都算不低。
有人在旁問道:“徐兄乃是真氣外放的青年俊傑,可知內中端倪?”
那個喚作徐兄的白衣青年微微搖頭,他手執摺扇,氣質不凡,搖頭說道:“這類事情,如何能是我們所知的?”
然後前方來了架馬車。
拉車的是妖馬,有罡煞修為。
那車廂看似平凡無奇,但卻佈滿了符籙,外邊的一些風鈴事物,以及那拉車的韁繩等等,似乎都是法寶?
其他人看得不甚分明,但這位徐兄眼力不差,只覺牙根都發涼了。
車簾掀開,上面下來一人。
這人面貌清秀,穿著淡色道衣,斜背一劍,腰掛玉牌,只有一身清淨之感。
徐亮呆在了原地。
秦先羽略微覺得奇怪,轉頭看去,也發現這人有些眼熟,皺了皺眉,卻想不起來,也便搖了搖頭,往鶴雲樓中去。
“這是哪位?看他這輛馬車,似乎是欽天監的?”
“年紀輕輕,居然令人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