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窈在去許娟家的路上,還看到好些人邊穿衣服邊往她家裡趕。
她:……
這熱鬧就這麼非瞧不可嗎?
快到許娟家時,蘇窈遠遠看到門口外站了個人,仔細一看才知道那是許娟。
明明什麼都看不見,許娟卻還是伸長脖子往她家的方向看去。
許娟看到蘇窈,忙拉過人,問:“啥情況了?”
蘇窈大概說了一下經過:“他們摸黑翻圍牆進了院子,我就去喊了人,大傢伙衝進去後,就完全是把那父子倆當作仇人一樣給打了。”
許娟聽到她的話,眼神忽然一亮,說:“你倆孩子在屋子裡頭,虎子正和他們玩呢,你手電筒給我,我去看看。”
也沒等蘇窈答應,她徑自拿過手電筒就跑了。
蘇窈:“……”
瞧熱鬧還真是中國人刻在骨子裡的基因。
蘇窈進了虎子家,幾個孩子都還沒睡。
夏苗夏禾看到她,都要抱,蘇窈只能一邊抱一個,還有一個石頭趴在她的後邊喊著“嬸嬸我也要。”
熟悉起來後,靦腆的石頭也活潑了。
蘇窈帶著孩子玩了一十來分鐘,許娟才回來。
她一進門就一副驚呆了的模樣,說:“好傢伙,這兩人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咱們生產隊的共同仇人呢。”
蘇窈頗為好奇:“你說他們打人怎的這麼積極?”
當時天黑,蘇窈還真沒瞧清到底是誰出手了。
許娟:“打人的是大隊長家,我家虎子和大根,最後就是你們老宅那邊的人了。”
蘇窈聽明白打人的都是誰後,恍然點了點頭:“明白了。”
牽著完全是正義感,中者是交情,後者完全就是洩私憤了。
“那現在人怎麼處理?”
許娟:“被捆起來了,嘴巴被塞著破布,一直支支吾吾說是你爹,你哥,當然咱們都當作沒聽明白。”
“大隊長說了,先把他們關到小倉庫,讓老東頭給看一宿,明天一早再送去公安局。”
這父子倆現在被抓了,蘇窈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兩人嘮嗑了一小會,蘇窈看天色也不早了,說:“人也抓走了,我就先回了。”
許娟點頭道:“反正生產隊這會還熱鬧著,趁早回去,天晚路黑回去也不怕。”
蘇窈用揹帶把夏禾綁在前邊,一手拉著夏苗一手拿著手電筒。
許娟把他們送出了院外,和蘇窈說:“今晚你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今晚確實能睡個好覺,但明天她估摸著還得去一趟縣城。
現在能捂住李家父子的嘴,也可以裝聾,但到了公安局就不行了。
她估計得去做人證。
因為她的身體和老李家的親緣關係,或許很難判他們的罪,可打了這一頓,再送去公安局,也能威懾一一,他們下回打歪主意都得再掂量
掂量。
蘇窈帶著倆孩子回家。
一天比一天冷了,夜裡更甚,除了被捂得嚴實的夏禾外,她和夏苗都是縮著脖子回去的。
回到家裡,用手電筒一照院子,亂糟糟的。
小菜地裡菜被踩了,還有靠在牆圍的棍子竹子也是東倒西歪的。
鬧了大半宿,蘇窈累得慌,暫時沒心情收拾,把倆孩子塞進被窩後,她也跟著進去了。
蘇窈一躺下,兩個孩子都往她拱了過來。
夏苗貼著她,聲音軟軟的:“娘,去年可冷了,冷得苗丫都睡不著,可現在苗丫覺得好暖和好舒服。”
他們現在蓋的,棉花還很蓬鬆,應該是先前夏老四沒彈多久的新被子。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