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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鄙視的背叛者,他們是因為‘忠君’而存,如若‘君’改,那麼他們也可以給自己一個很好的背叛的藉口,美其名曰‘識時務者為俊傑’,並且盡心的效力於另一個‘君’。

當他們最終成為外族入侵的工具時,中華民族悲哀的民族烙印,使得中華民族無數先祖們創下的輝煌與榮耀,被抹上了一道重重的黑色。

這一道令人心傷心痛的黑色,像是孫悟空頭上的緊箍咒,時不時的會被人所利用,成為炎黃子孫為外人恥笑的藉口。

在朱夢龍來之前的那個時代,‘漢奸’這個詞雖然遭世人唾棄,可惜依然有很多很多的打著‘識時務者為俊傑’名號,甚至於連‘識時務者為俊傑’都不屑打的‘漢奸’。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儒家的忠君思想,讓炎黃子孫的靈魂有著很大程度上的不穩定性,再加上眾多繁雜外來以及本土思想,使得炎黃子孫的思想包容與融合能力非常的強。

但是,同時也造成了思想的混亂與無條理性。

一個民族,不能沒有一個主體的民族思想,無論這個民族思想是什麼?要不然,將是一件非常可悲與可怕的事。

炎黃子孫在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以一種教條式的民族烙印世代傳承,雖然出現了很多的漢奸賣國賊,但是,也出現了很多很多的民族的英雄,每當國家民族危亡之際,他們用自己的生命與熱誠,為這個光輝榮耀的民族,拋灑出最後一滴鮮血,挽狂瀾於即倒,讓這個民族重新煥發出令世人驚歎的生命力。

學歷史的朱夢龍知道,儒家在中華歷代政權中所起的作用,也知道‘儒’已經深深的刻入了這個民族的烙印之中,無論其好與壞,都已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它給了當時的百姓以信仰,規範了當時百姓的行為,也因此,朱夢龍對‘儒’從來都不排斥,他只排斥‘空談’之儒。

面對這個一反宋明理學的‘唯心主義’的‘玄學’,強調客觀調查研究,開一代儒學之風的儒學大家,朱夢龍收起了傲慢的姿態,深深的對顧炎武施了一禮,然後道:“在下未知顧先生親自登門,有失遠迎,請顧先生見諒。”

朱夢龍放著張溥這個復社的大佬不聞不問,反而對另一個復社名士著眼相看,這讓張溥甚是不悅。不過,他這次來,是有事相求,所以也不好發作。

顧炎黃冷眼掃了一掃朱夢龍,淡淡地回了一禮道:“不敢,不敢,顧某一小人物爾,不值得朱公子行如此大禮!”

見對方不領情,朱夢龍不由無奈苦笑。

也難怪,現在他與復社是死對頭,顧炎武又如何會給他好臉色看!

左小雪見朱夢龍一臉的尷尬,連忙開口道:“兩位先生裡面請!”

張溥與顧炎武知道知道左小雪的身份,因為左小雪是左光斗的女兒,而左光斗又是在與閹黨的鬥爭中死的,所以,張溥對左小雪也甚是敬重。也因此,復社與楊百萬的關係也很好。

然而,楊百萬方死,左小雪便改嫁於復社的對頭朱夢龍,這讓張溥與顧炎武惋惜的同時,也不禁對左小雪的品行有所懷疑了。

看以,聽到左小雪的話,兩人臉上都露出一絲的不屑與惋惜。

心思玲瓏的左小雪如何不知道兩人心中所想,嘆息一聲,跟著朱夢龍走進了大廳。

因為張溥與顧炎武兩人看左小雪的表情,讓朱夢龍對顧炎黃的尊重消失了。

“不知兩位有何指教?”朱夢龍冷冷地問。

“朱公子,明人面前不說暗語,張某想要知道,朱公子要如何才能放過錢先生?”張溥輕咳一聲,直道來意。

在錢謙益之事剛傳到張溥的耳中時,張溥便動用了可以動用的一切力量向南京通判王鳴施壓,可是王鳴也不知道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了,竟然不顧丟官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