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知語氣嚴厲之極,倒是讓顧綰有些奇怪了,顧知的脾性溫柔如水,顧綰可從未見過他如此生氣的模樣。
進到屋子裡之中,顧綰看到一臉蒼白的顧維鈞。
“阿綰,你可知我與父親多擔心你?”
顧綰一怔而後說道:“為什麼會擔心我,我又不會出什麼事情?”
顧知坐在椅子上,看起來很生氣,可是還是壓抑住聲音,說道:“你個女孩子家,孤身一人跑出去,未曾與你父兄說過,若真是出了什麼事情,可該如何是好?”
顧綰非常無奈。
“你們太小看我了。”
顧知更加生氣。
“恐怕你與那王元美並非巧遇吧,阿綰,你長大了,可是這婚姻大事,還是得聽父母的,正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可曉得?”
顧綰頓時一愣,這都扯到哪兒了,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去沙溪鎮上,本來只是想去找點兒活計,卻沒曾想遇到了王偕,而且機緣巧合之下求得了王琦公的診治。”
顧知一聽頓時不可置通道:“當真?”
“自然是當真的。”
顧知眉頭皺起,面上表情複雜之極,最後嘆了口氣說道:“以後莫要與王元美來往了,我們家門第低微,莫要高攀。”
說完之後,顧知便出去了。
此時屋子裡只剩下顧綰和顧維鈞。
顧維鈞靜靜地看著顧綰,不像顧知那樣咄咄逼人,卻更加讓顧綰手足無措。
“阿綰,我現在更為好奇,你到底做了什麼,讓與你絲毫沒有關聯的王偕出手相助。”
顧維鈞果然和他爹不是一個智商水平線的。
“這就說來話長了。”
“那便長話短說。”
“我順手捉了一個賊來著。”
顧維均一滯。
“阿綰似乎十分擅長抓賊,之前我聽爹爹說,在太倉鬧市之中,阿綰倒也算是身手了得。”
“多謝誇獎。”
………
顧維均無奈。
他閉上眼睛,一滴淚珠滑落,顧綰還未曾見過顧維鈞哭,一時間有些慌亂,忙開口說道:“少年為何落淚?你莫要嚇我啊?”
“無事,阿綰不必擔心,只是為兄心中慚愧,若我是個身子康健之人,卻也不會讓你如此拋頭露面,我的阿綰本應是溫室中的嬌花,怎能受如此的苦痛?”
顧綰見到顧維鈞說的情真意切,心中有些感動,伸手握住顧維鈞的手,開口說道:“少年不必傷心,不日王琦公就要來太倉了,你的病一定會好的。”
顧維鈞點了點頭,緊緊握住顧綰的手。
顧綰服侍顧維鈞喝了藥,便出去吃飯了,顧綰出去一整日,雖說在鹿王閣吃了些,可是總歸還是有些餓,便到廚房吃了一些殘羹冷飯,用過飯之後,便回屋睡覺了。
顧知端著熱水,進了屋子,看到正坐在床邊思索的顧維鈞,嘆了口氣。
此時床頭燭光微微搖晃,越發顯得顧維鈞清瘦不已。
“維鈞,起來些。”
顧知拿著毛巾為顧維鈞擦了擦身子,顧知看著顧維鈞清瘦的胸膛,嘆了口氣,開口說道:“若是我兒能早日剛健,就算是農田間耕作的農夫,卻也何嘗不可。”
顧維鈞笑了笑說道:“阿綰不是說了嗎,不日王琦公就要為孩兒診病,說不準過了半月,我便能下床,甚至能下田了。”
顧知起身,吹滅了油燈,而後笑著說道:“希望如我兒所言。”
翌日一早,顧綰早早的起來了,她走出屋子,看到阿荷正準備去洗衣服。
昨日顧綰歸來時,這位已然睡熟了,早上起床也不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