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偕讚不絕口。
兩個人吃完之後,就去午睡了。
說是午睡,可是顧綰卻如何都睡不著,此時躺在她身旁的王偕忍不住坐起來問道:“怎麼了?”
“我只是在想你方才同那位大人所說的話,到底有沒有可行性。”
王偕頓時一陣鬱悶,他還以為他的夫人想起來什麼的東西呢,讓他白高興一場。
“夫人覺得如何?”
“建議倒是不錯,可是如是你可能低估了這個地方的複雜程度,因為有戰爭的存在,所以很多山西大族在邊境公然與俺答通商,朝堂雖然明令禁止,可是幾乎如同一張廢紙,加之邊境官員和將領之間相互勾結,這個地方早已然是一片泥潭了,才智如翟鵬翟大人也無能為力。”
王偕拉著顧綰的手,開口說道:“如是可能忘了,這是之前你同祖父說過的想法。”
顧綰一愣,其實當時她只是參考戚家軍和後來的明末的關寧鐵騎的一點點感想,卻沒想到他都想到這兒了。
顧綰伸出另一隻手包住王偕的小手。
“有朝一日我們的構想會實現的。”
王偕只能在家中呆一日,一日之後便要去太原城外的馬場。
顧綰雖然不捨,卻也無可奈何。
她為王偕準備好了乾糧,衣服。晉中馬場路途遙遠,王偕一個月才能回來一次。
顧綰有些不捨。直至將他送到城外,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顧綰回城之後,看著陰沉沉的天空,頓時有些奇怪。果不其然,一陣妖風吹過,昏黃的天空之中開始下起傾盆大雨。
太原城樹木不多,顧綰一下子被淋得透心涼。
此時是九月,已然是深秋了,顧綰趕緊找了一處小飯館坐下來吃飯了。
只是就在此時門外突然正步走進來一個眉清目秀的和尚,和尚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年輕之極。只是那一身袈裟破爛無比,看起來很瘦,顯然是個窮和尚。
這窮和尚開始一桌一桌化緣。
邊城百姓並不富裕,所以並沒有多少人給這個和尚東西,等到這和尚來到顧綰這一桌的時候,顧綰看著他露在外面的腳趾頭,嘆了口氣,從荷包中拿出來一塊碎銀子隨手給了他。
和尚一愣,接過那塊銀子,然後對著顧綰說道:“這位女施主,多謝。”
顧綰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和尚化得錢財之後,並未那那些錢財去吃飯,而且從懷中拿出來一個乾冷的餅,開始吃了起來。掌櫃的倒是個心善的,給了他一碗熱水。和尚雙手合十之後,恭敬的將乾冷的餅放在熱水中,吃完了。
只是吃完飯之後,外面的大雨還是沒有停。
但是這和尚像是有急事一樣,不顧外面的狂風大雨,竟然徑直衝了出去。
顧綰自然是沒有心思管這位,她發愁的看著外面的大雨,想著自己該如何回去。
此時那個女掌櫃拿著一把傘,走向顧綰,開口說道:“娘子似乎是知府衙門附近的,我之前好像見過你,這把傘你拿去。”
顧綰接過來了傘,到了聲謝,便離開了。
這太原的大雨和太倉極為不同,太倉的雨,溫柔,細膩,而這太原的雨竟然還帶著冰渣子,颳得顧綰的臉生疼不已。
顧綰趕忙推門進去,換了一身衣服,便躺到炕上。
這炕燒的暖暖的,顧綰窩在裡面好不舒服,只是此時若是王偕也在,那就好了。
顧綰迷迷糊糊的,也不想去洗漱,半睡半醒之間,突然聽見屋外響起一陣急切的敲門聲。
顧綰以為是做夢,可是那陣敲門聲越來越響,顧綰披上衣服,拿著倭刀,推開門,十分不耐煩的說道:“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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