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高個別也不和規矩嗎?”那位百戶嘆了口氣,只好點了點頭。
顧綰坐上馬車,一路顛簸,到了午間,才終於到了晉中馬場。晉中馬場四周空無一物,當真是浩浩乎平沙一片,在這樣荒涼的地方,卻不知道王偕過的如何。
由於有錦衣衛這樣的大殺器加持,顧綰很輕易的就進了馬場,馬場很空曠,地方也很簡陋,看來王偕在這裡也受了不少苦。
一個管事帶著顧綰到了馬場後邊,便看到一個穿著短打,身上套了個顏色怪異的夾襖的王偕。
王偕手裡拿著釘子一類的工具,正在為一匹馬修剪馬蹄,看起來非常的熟練,都沒有發現顧綰的到來。
“王偕,你夫人來了。”那位管事對著王偕說道。
王偕轉過身子,看到顧綰的身影,驚喜無比,忙走過來,按住顧綰的肩膀,開口說道:“如是,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順便和你高別。”
“高別?”
此時王偕看到顧綰身後的錦衣衛,頓時一陣瞭然。
“如是才華有目共睹,在我吧東西送上去的時候,我就知道,可能會有這麼一天,但是卻沒有想到這麼快。”
王偕說的有些心酸。
顧綰頓時有些無奈,她開口說道:“陛下讓我到邊城看一看,順便寫點東西,怎麼你一說,就好像我要離你而去了一樣。”
“此時不就正是離我而去嗎?”
此時站在顧綰身後的百戶開口說道:“夫人,已然告過別了,我們快走吧。“
顧綰轉過身來,看著這位著急似投胎的百戶。
“夫妻一起吃個飯都不行嗎?”
百戶一陣無奈。
馬場條件十分簡陋,只得在廳下支了一個小桌子,擺上了兩碟菜,還在還有老頭子珍藏的一壺老酒,使這頓離別飯不是太過寒摻。
只是兩人坐下來的時候,大雪翩然而至。
鵝毛般的大雪輕輕飄落,顧綰端起一杯酒,輕聲說道:“夫君,我敬你。”
一口熱酒下肚,顧綰才感覺溫暖一些。
王偕看著漫天的大雪,心中有些無奈,可是還是開口說道:“西北寒冷之極,如是要注意保暖。”
“我知道,你也是,雖說這些日子以來,夫君的身子強健了不少,可是也要注意保暖。”
王偕笑了笑,為顧綰加了一筷子菜。
開口說道:“多吃點。”
這一頓飯吃的倒是非常的沉默,若是放在以往,他們兩個之間吃飯,從來都是歡聲笑語。
一頓飯結束後,王偕拿起一杯酒對著顧綰說道:“如是,我敬你馬到功成,平安歸來。”
顧綰飲盡了一杯酒之後,便站起來,兩人對視良久之後,顧綰終究是離開了。
王偕看著顧綰的身影消失在大雪之中。
老頭子拿著一壺酒,坐在王偕身邊,開口說道:“你們還年輕,一輩子還很長。”
顧綰坐上馬車,闊別馬場,一路向北。
語秋見到顧綰面色不好,便有些擔憂的說道:“夫人,我知道您很悲傷,可是您想一想若是這一次您寫的東西,得到了陛下的認可,說不準老爺就可以回京師了。
只是此時顧綰依舊不說話,語秋頓時有些著急。
顧綰看到語秋這個樣子,趕忙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腦袋,開口說道:“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麼,這不叫難過,這叫離別的不捨。”
“什麼就叫離別的不捨啊?”
“等到丫頭以後成親了就會明白了,這種感覺雖然不是很好受,可是卻也不同於悲傷,悲傷是因為沒有希望,而這種感覺則是因為要在等待一段時間的希望。”
語秋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