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安局刑偵大隊部,大隊長和他們見了面,問道:“那男孩是你家孩子?”
邢毅回答:“是的。”
“那他怎麼去了馬鞍山?”
邢毅的父親搶著說:“孫子放假了,就送到馬鞍山與我們同住。”
“那小保姆也一起?”
“吳小梅是三天前才去的。”
“嗯,根據現場調查走訪,初步掌握了,兇犯的目的是要綁架那男孩,之前就看見他在附近轉悠,找人問過那孩子是誰家的。孩子長得好看,一定被兇手盯住了。”
大隊長對記者說:“你們見到小保姆了嗎?對她的情況有多少了解?”
記者說:“她還在特護病房,我們還不能進去。不過已經知道了一些情況,她是某縣人,經人介紹到我們這邊幫人看孩子當保姆。”
旁邊的警察說:“不知來了多久,有沒有辦臨時居住證。”
邢毅說:“吳小梅到我家來已經整整三年了,我們從內心承認他就是我們一家人。”
楊林翔說:“來這麼長的時間,不承認也要承認。”
警察問:“承認什麼?”
楊林翔道:“承認應該已經是我們錦繡人了。”
警察說:“一碼是一碼。”
楊林翔激動起來:“吳小梅是在我們錦繡地盤上被壞人傷了,流出來的鮮血染紅了錦繡縣的土地,可是你們卻要把她排除成為外面的人,這還有一點人情味麼?”
警察的意思可能被理解錯了,頓時臉紅筋脹,張嘴就要辯白。
邢毅緊接著表明態度:“說吳小梅是我們錦繡人,一點不為過,因為只有我們錦繡人,才會這樣的付出,這樣的擔當。”
大隊長點著頭說:“是的,這就是我們需要大力弘揚和宣傳的精神。請你們記者一定要把握這一點。這個小保姆身上有一種力量,一種信念在支撐她。在錦繡生活了三年,品格和氣質都產生了不一樣的昇華,不然的話,一個十七歲的瘦弱的小姑娘,怎麼會為了保護別人家的孩子,不惜用自己的身體去擋那兇手的屠刀?”
楊林翔還想說什麼,被邢毅揚手製止了。
那警察的臉由紅轉白,恢復了正常。
胡彥麗趕來了。說她剛去了醫院,得知你們在這裡,就趕緊過來。轉臉又問大隊長,是什麼情況。看一眼楊林翔,責怪邢毅說:“我都不如他了,半天之後才通知我。”
邢毅解釋說,考慮過你在上班,等你下班後再告訴你不遲。
她更生氣:“我乾兒子的事,憑啥不第一時間告訴我。”
邢毅道:“小遠馳好好的。”
她差不吼叫:“吳小梅是我帶到你家來的!”
邢毅被鎮住了,舉起兩隻手,搖著腦袋不再說話。
她轉身問大隊長。因為認識她,大隊長就只好把情況重複給她說了一遍。
她一點也不客氣:“案件發生大半天了,為什麼還沒有抓到兇犯,你們是要讓他繼續殺人?”
大隊長解釋:“我是一直守在值班電話邊的,一有情況馬上就知道。我理解你們現在的心情,希望早一點抓住兇犯。這是我們的首要任務,我們的人已經出發多時了,可以說,接到電話報告,第一時間人就出動了。”
記者也問:“大隊長能不能給我們談點具體情況?”
大隊長說:“我們的工作有些是不能隨便透露的,不過因為你們與傷者關係特殊,我可以告訴你們,到目前為止,我們鎖定了兇犯逃竄的方向,先後偏出兩撥人去了。”
胡彥麗問:“去了多少人?”
“去的不少,十多個。”
“不能再派了嗎?”
“刑偵大隊不可能傾巢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