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淑貞看懂了邢毅的心思,問:“你打算要怎麼辦?”
“找賓館查證。”
“哪個賓館?”
“目前在錦繡縣被稱為賓館的只有一座,另外兩家只是自稱,還沒有被大家公認。”
“錦繡一號?”
“對囉。”
掏出手機,打過去,大堂經理接了,他自我介紹:“我是電信局財務室的,近期要準備結一下賬,想問一下到今天為止,我們簽單餐飲住宿的總額達到了多少。”
“哦哦,我們這兩天正考慮想聯絡一下你們呢,你們主動問了,太好了,我這就給檢視一下。”查完了回答說,“一共是三萬二千五百一十三元。”
邢毅說:“請再核實一下,兩天前問過,好像只有三萬呀,怎麼會多了二千五百多?”
“兩天前問過?我不知道啊。”
“可能是別的人,還沒有給你通氣吧,你們賓館進出人員多,營銷量大,太忙了會忘記的。”
“既然是兩天前問過的數字,那肯定有出入,沒有把昨天消費的加上嘛。”
“昨天又有消費啦?”
“昨天有用餐和在房間娛樂的花費。”
“幾個人?”
“五個,四男一女。”
“哦,請稍等,”五秒鐘後說,“對不起,我問了,確有其事,不好意思啊。”
“那你們什時候來結賬?”
“增加了昨天這一筆,原來準備的錢不夠了,所以要重新報單。延後一兩天吧。順便麻煩你看一下,這一單誰籤的字?”
“這個簽字有點潦草,是一個左,一個夫字,中間這個看不清楚。”
“看不清楚?你們要小心喲,會有人鑽空子假冒呢。”
“你們有沒有姓左的?”
“有啊,左立夫。”
“這就對了,是的,中間就一個立字,就像小寫3字拖半截斷尾。”
“一隻短尾貓吧?”
“是你們領導呢,你就這樣形容?”
“哼,照這種吃法,高樓都會吃成草房。”
“大哥,很正常呀,你別有想法,你來付賬時我們會補報,還要找個美女好好陪你喝一頓。”
“你們真有一套。”
“嘻嘻。理解萬歲。”
打完電話,告訴倪淑貞:“可以斷定,徐露昨晚上去了一號賓館,與左立夫見面了,並且在那裡就餐,喝下了sanzuolun。”
“左立夫?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他也幹得出來?”
“還有三個男的同時在場,是不是左立夫還不能確定。”
“徐露為什麼要隱瞞真相呢?”
“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去賓館的事不想讓外人知道。”
“可憐呀,這都是被逼的。”
邢毅叫上楊林翔,開車去了小小村。
老木匠見了他,趕緊放下手裡的活計,先把妻子叫出來,讓邢毅看她脖子上的痕跡,說:“你看,疤痕在縮小,基本上已經好了,做了兩次手術,拿下一大坨來。它擱在那頸子上十幾年,好痛苦啊,這事全靠你,沒有你,哪有這麼一天,是你救了她,救了我這一家子。”
他妻子早就眼淚汪汪,抓住邢毅的手搖動。
楊林翔聽了,看了,抱住老木匠的肩頭:“你是遇上救星了。”
邢毅說:“我哪裡向你們說的那樣好啊,我只是說說話,出出主意而已。”
老木匠說:“那裡只是說話了,這五六萬塊錢,不是你從山裡挖出寶貝來,我們上哪去找?一輩子都不敢想的事。”
“主要還是你時間抓得緊,精心照顧,你對嫂子一往情深,感動了我。就算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