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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毅意識到這個事真的發酵了,有人重視了,要與他較真了。他想了解記者的目的,就問記者想要幹什麼?記者說:“時間來不及,所以也不多說,就一個要求,你在鏡頭前說幾句,告訴大家給你說這話的人是誰,他在哪裡,什麼身份,你說出來,以後就去找他,沒你什麼事了。”
邢毅搖頭不說,記者當然不知道,說了就沒有意思了。另一個記者把寫好的稿子給他看,說:“看好了,這篇文章是影印件,正稿在報社,已經出大樣了,正在值班總編手裡,等著這邊的進展,馬上就要簽發。”
邢毅掃視了一下說:“你們這樣做不好,寫我的稿件,沒經過我允許,你們不能印發。”
記者說:“我們實事求是,將你的言行告訴大家,我們在做維護演唱會順利進行的,維護現場的平安和穩定,這個意義有多重要,你應該明白。”
邢毅還是希望不要刊發。
折騰了很長時間,記者最後提出一個折中的辦法,只要他答應進體育場,做出一副要觀看演出的架勢,就立即通知值班總編,把稿件撤下來。
記者說:“換句話說,你不用開口說話,不用留下任何痕跡,就只是一個行動就可以了。”
“我去了,那些認為我錯了的人會不會圍攻我?”
“不會,我們不公佈你的身份,所以你也只是一個普通觀眾。”
“那還要攝像嗎?”
“我們隱蔽行動,不會輕易暴露你的真面目。”
“可是你們要搞現場直播呀。”
“這個你也懂?給你說實話吧,現場直播不可能,場面那麼雜,聲音那麼亂,播了一點效果都沒有。”
“你們會用過濾裝置把雜音去掉。”
“這個你也懂?過濾裝置我們還沒有,太貴了買不起呢。”
反覆問話,反覆作答,記者的耐心無比堅韌,邢毅都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了。
那一刻他內心活動是比較激烈的,前世上經歷過的事,今生也有變化不一樣的情景發生,演唱會的事,真萬一出現什麼不一樣,那也不一定,那他這次就算是真的身敗名裂。況且,場內一萬多觀眾,錦繡縣城七八萬人,今後大家都得要在一起生活勞動,要是不小心犯了錯,那以後就不可能在這裡生存。
他嘟噥著說:“我真的不想去看,我對音樂不感興趣,我受不了那種嘈雜,但既然這事到了這個程度,我答應你們,進去坐幾分鐘。”
記者點頭;“可以的,你只要進去坐幾分鐘,主持人宣佈開場,你就可以離開。”
說到這裡,陳宏宇就用手往側後指說:“快別說了,你看,好多人都在盯著你們呢。”
可不是麼,扛著攝像機的記者,什麼時候來到身後,鏡頭距離他們只有三米了。
而在不遠處的譚志達,現在正聚精會神,關注這邊的動態呢。
他已經接到藝術中心副主任的簡訊了,說已經找到邢毅並進行錄影了,原來是這樣,這個人形象確實比較出眾,難怪有那麼多年輕人信他,道可貌岸然的人最容易蠱惑人心。好在記者厲害,把他給攻下來了。現場境況我也看見了,熱鬧啊,人山人海,熱鬧非凡,比山南縣的規模大多了,現在可以宣佈,我們成功了。
譚志達回了簡訊:讓蠱惑人心的不良之徒在一萬多人面前顫抖吧。
他手裡握著兩臺手機,都調整為震動,多個地點都有人員蹲守,錦喜出城路口,錦繡進城路口,體育場正門路口,側門路口,該想到的地方都想到,明星車輛經過的地方,明星必須上下車的地方,都有他佈置的眼目緊盯著。
訊息不斷傳來:載著大明星的大巴車離開錦喜了……上了通往錦繡的大路了……從東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