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著酒瓶回來的時候,有兩個人站在郭班長和馮剛跟前,態度嚴肅,正在詢問什麼,他疾步走過去,問:“怎麼回事?”
那兩個人盯住他看,其中一個指了郭班長和馮剛問:“你們一起的?”
郭班長斜眼看他,說:“他是乘客,馬上就要上火車走了,我們只是在這裡碰上。”
馮剛偏腦袋不看他,只跟著點頭。
為什麼要這樣說?不是一起的?這兩人對郭班長和馮剛說了什麼?邢毅一陣疑惑,同時注意到,不光這兩人,幾步以外還有人,朝著這邊張望,還不止一個。
這些人連同這兩個人一點都不熟悉,他們要幹什麼?打群架嗎?
那人下巴朝酒瓶一呶:“不是一起的,能買酒來喝嗎?”
郭班長說:“那他自己想喝酒,我們並不想喝。”
“他一個人,拿來三個杯子?”
“等等。”邢毅舉起手,做了一個要說話的動作:“請問,你們是哪裡的?要找誰?有什麼事?”
馮剛說:“他們是保衛科的,說要找我們問點事。”
邢毅微微一怔:“哦,保衛科的?那能不能告訴一聲,你們要問什麼事嗎?”
那人冷笑:“怎麼樣?還不承認是一起的嗎?起來吧,跟我們走啦。”
這時站內廣播響起,通知說火車很快進站,請乘客排隊檢票,準備上車。
郭班長站起來說:“我們跟你們走,但是他不可能,他正好要坐這趟火車。”
馮剛也說:“要不是車晚點,人家早就走了。”
火車呼哧呼哧響著進站來了,檢票員大聲喊道:“還有沒有沒檢票的乘客?”
馮剛答應道:“這邊還有一個。”
一邊抓起漆皮箱,推著邢毅:“走,快點呀。”
郭班長也喊道:“跑啊。沒時間了。”
邢毅被推著移動幾步,一轉身,躲開馮剛的手,回來了。
馮剛傻了,郭班長呆了,保衛科的人也怔住了。
邢毅揮手道:“不走了,回去,一起去保衛科。”
進了保衛科,知道了和他們說話的人姓詹,是副科長。
科長生病住院,他臨時主持工作。
詹副科長採取單刀直入的方式,要親自一個一個詢問。
他叉著腰:“你們誰先來?”
邢毅兩手伸出,擋住郭班長和馮剛,自己上前一步:“我先來。”
趁詹副科長轉身,他細聲告訴他倆:“不要說話,等我回來。”
進了辦公室,詹副科長先在老闆桌後面坐下,指著前面一把木椅子,讓他坐,旁邊橫著一張寫字檯,進來一個女的,坐下後翻起筆記本,拿好了筆。
問過姓名年齡民族婚否這些基本問題之後,詹副科長也不囉嗦,開門見山,直接問他三天前幹了什麼。
邢毅心裡一動,三天前就幹了一件事,與馮剛將賴三毛薅來收拾了一場,怎麼?這事暴露啦?除了馮剛,他絕對不會,那就是什麼地方漏出破綻被賴三毛給抓住了。
於是那後勤供應科長肯定吞不下這口氣,這就動用專權啦?
前世上,馮剛後來告訴他賴三毛姐夫的事項還有更多,但不知為什麼,現在竟然除了那三條十分鮮明外,其它的竟然一點也想不起來,若干問題隱隱約約,那是絕對有的,但現在它們就是不凸顯。
“想好啦嗎?說吧。”
詹副科長點燃香菸吸著,朝空中吐菸圈,總是不成型,就揮手將煙霧打亂,眼睛透過煙霧朝邢毅逼視。
邢毅聳兩下眉毛,淡淡地說:“早上起來,做操鍛鍊,吃早餐,然後上班,午餐在車間食堂就餐,土豆絲,木須肉,黃花菜,下午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