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兄不怨其父,不淫其母,實乃完人,頑自知比之有愧,然亦不敢為篡弒之臣,以女色之故遺臭千古。”
珏羞慚而辭,傷懷數日,不復以鴆公為計。乃將雙珏分贈二子,悉心哺育,轉寄情思。更偏愛幼子朔,寵溺無度,乳至七歲有餘。
衛有世子任司徒之俗,掌田地耕作賦稅徭役,先諳熟國事,以為人君之備。
世子愛民如子,時久旱無雨,田土龜裂,道有餓稃,伋出糧賑災,勸流民返鄉,鼓勵挖井自救,重賞引流通渠之士。並親臨城郊,執鋤掘地,深及十丈有餘,未見滴水之潤,民絕其望。伋拜地禱告,乞地母賜水,救衛國之民,許三日無驗,當以身祭井。三日之限至,井猶乾涸,伋欲縱身殉井,被旁人抱縛,民眾感激啕哭,哀聲撼地。井忽噴湧,水柱擎天,遂降甘霖。
又逢仲夏,霪雨滂沱,淇河氾濫,遍野浮屍,舉目若處滄海。伋於淇河之畔搭建祭壇,時雷霆萬鈞,有摧天裂地之勢,乃冒雨登臺,拜天祝曰:“若衛獲罪於天,當以霹靂殛我,勿使黎民遭殃。”反覆再三,雷聲驟止,俄而撥雲見天,豔陽高照。伋勤政十年,百姓樂業,草木沾春,萬民鹹頌其德,稱國之福祉。
宣公久聞世子善行,不以為意,斥其私減國賦,痛惜小民,不圖伯位霸業。伋稟以蒼生為重,休民養息,霸業徐徐可圖。公以偏愛齊姜之故,又與世子見識相左,且懷奪妻之愧,俟幼子長成,便欲廢長立幼,將衛國江山傳與壽、朔公子。只因急子恭謙慎微,操行檢點,無有失德,宣公姑且隱匿其意,秘託公子壽於左公子洩,囑異日匡扶為君。
壽、朔兄弟雖一母所生,性質迥然。公子壽天性孝慈,知書達理,頗識大體,深得宣公屬意。壽自幼與長兄親愛,敬服急子才德,常於父前為兄美言周旋。而朔年齒雖幼,機巧多智,兇殘好鬥,恃母邀寵偽貌天真,不行磊落之事;暗闢行館陰蓄力士,心懷非分之想。朔圖謀國器,常以急子為礙,並憎公子壽,欲將諸兄除之而後快。
(白話文)
《詩經。國風。啵�紜p戎�急肌�
鵪鶉家居常匹配,喜鵲雙飛緊相隨。那人不端無德行,我還當他是兄長?
喜鵲家居常匹配,鵪鶉雙飛緊相隨。婦人不貞無德行,我還視她為女君?
宣姜雖然知道了公子頑和急子不是同一個人,然而情慾難耐,仍舊和他保持著情人的關係。頑長期在宋國當人質,有時豁達,有時陰騭,性情反覆變化,喜怒無常。後來他們幽會的時候,珏呻吟*,無意中喊出了急子的名字。頑怒氣衝衝地跳下床,打翻滿屋的傢俱器物,發火說:“我和哥哥不過一顆痣的差別,你為什麼要厚此薄彼,待我沒有絲毫情義?從今以後我和你一刀兩斷,你滾去找急子*吧!”姜珏叫苦不迭,慌慌忙忙地披上衣服,夜裡跑回自己的寢宮。她本來就不是真心愛他,況且以前的事情不過是一場誤會,所以頑揚言跟她斷絕關係,她也並沒做出任何挽留。
當年她又生了一個兒子,取名叫朔,因為她頭一晚和宣公做了,第二天又和昭伯搞在一起,她自己也弄不清楚,兒子姬朔到底是宣公的兒子還是孫子。宣公在新臺一住就是三年,後來帶著宣姜和兩個兒子回城,讓她佔了正宮娘娘的位置。宣公很疼愛朔,親切地喚他:我的乖兒子。公子頑進宮拜見宣姜,趁著左右沒人的時候,也把朔呼為:我的乖兒子。珏每次看著襁褓中的孩子,承受著*的恥辱,愁苦縈繞,內心不堪忍受。
後來聽說公子頑府上,有丫鬟傳唱:“鵪鶉家居常匹配,喜鵲雙飛緊相隨。那人不端無德行,我還當他是兄長?喜鵲家居常匹配,鵪鶉雙飛緊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