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臨時調遣兵將,此時主要負責守城之人乃朔州節度使趙希贊,此人昔日曾是遼國南院大王耶律斜軫舊部,他練兵很有一套,因此這將是一塊非常硬的骨頭。
自宋軍發兵北伐開始,趙希贊便開始謀劃著要為長時間的征戰做準備,因此從寰州這裡調運了不少的糧草輜重,也因此讓潘美的西路大軍根本佔不到什麼便宜,同時也在驚醒著潘美,這一次,恐怕真的要打攻城戰了。
在經歷了宴席上那一件不愉快的暗殺事件後,潘美似乎對楊業疏遠了不少,彷彿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楊業一手設計造成的,表面上,所有的會議於探討皆有楊業參與的份,但實際上,潘美一直緊盯著楊業,而楊業也明白潘美對他很有不滿,因此也一直隱忍不發。
待行軍到第五日早上,斥候已經能夠遠遠看到朔州高聳的城牆,而大軍也能看到遼軍的斥候縱馬遠遠觀望著他們。這一路上出乎他們意料的平靜,沒有騎兵騷擾,沒有斥候前來刺探,更沒有暗殺出現,因此這些日子是部隊過得最為舒適的日子了。
但是這樣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太久,這一日早上,等大軍終於到了朔州城下,士兵們一路上抱怨的艱難與痛苦,包括在大雨忽然降臨之際的急行軍,忽然就變為了寂寥無聲,因為他們猛然發現,眼前的這座城池不像前幾日遇到的寰州城那般,相比之下,眼前的這一座城才更能算作是城池,在城頭上,竟然還設定這連弩,而且整座城池是分內外城的,縱然部隊佔領了城頭,城池上計程車兵也能迅速撤離到內城繼續防守,直到攻下了內城,還得與遼軍進行巷戰,雖然說在這般情況下,遼軍也沒有了野戰部隊,鐵騎平原洶湧的優勢,但守城戰,畢竟要比攻城戰佔據優勢得多。
潘美帶領著一群人站在城下遠遠觀望,此時大軍距離朔州尚有三里的距離,大軍如此畢竟,但朔州城頭竟然沒有絲毫動靜,這不禁讓潘美很是沒底,遼軍放著鐵騎的優勢不用,要與他打陣地戰,這對他而言無疑是一個很大的難度。
他忙將諸位將領招了過來,商議對策:“如今遼軍城中糧食豐富,眼下大軍雅靜,對方又無動靜,只怕是打著與我軍打守城戰的算盤。我軍要一路急行,在這裡拖延不得,因此本帥打算,午時一過,便開始攻城,爭取以最快的速度攻下朔州!不知諸位有何提議,不妨都提出來,我們商議一下。”
其他將領不是官職太小,便是潘美一系,怎麼會有人違逆潘美的做法呢,就在此時,楊業忽然道:“稟告大帥,朔州只有正面城牆容易布兵攻城,其餘兩側能安置計程車兵並不多,因此正面是主要攻城方位,加上此城修有內外城牆,因此支援起來很是方便,加上對方尚有士兵兩萬,因此我軍更不能以命生死相搏。大帥的意見很好,能為我軍勝利節省寶貴的時間,但大帥也要明白,我大宋三路大軍深入遼軍領地,是沒有精良部隊補充的,死一個士兵,我們便少一個士兵。若此戰損耗大批士兵,那我軍此後的交戰就難打了。”
潘惟吉當即冷笑道:“楊將軍請放心,此番攻打朔州,所用部隊皆是我潘家六萬大軍,縱然將所有野戰部隊投入戰局,也絕不會用你楊家軍一人一馬的,楊將軍放心便是。”
楊延平見他如此欺辱自己的父親,當即反駁道:“我爹是不希望你潘家軍全軍覆沒,不是體惜我楊家軍計程車兵,說起來,上次交戰你潘家軍被打得節節後退,若非我楊家軍,你潘家軍縱然是昔日大宋的王牌之師,也會被打得屁滾尿流!”
“大郎,閉嘴!什麼楊家軍不楊家軍的,此刻只有我大宋北伐西路大軍,沒有楊家軍這麼一說!”楊業瞪了楊延平一眼,朝潘美道:“小兒不懂事,說話魯莽了,還請大帥見諒,末將管教無方,讓大帥見笑了。”
潘美笑著擺了擺手,道:“無妨,年輕人很有活力,此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