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沉寂兩百年……不,直接為民除害得了。顧巖挺劍直出,欲戳其眼,可如今邪王異常小心他的眼睛,顧巖怎麼也刺不到,還因為注意力在邪王的眼睛上,差點中了邪王一掌。
好在顧巖體內總有源源不斷的力量產生,所以他跟邪王打了許久也沒有感覺到累,而邪王有金剛般的身體,也讓顧巖暗自叫苦不迭——這樣打下去什麼時候才到頭?邪王看顧巖這小子小小年紀竟能跟他打這麼久,倒也不敢小看他,苦於他的一招一式密不透風,他根本沒能趁虛而入。
邪王突然放棄進攻,停在原地看著顧巖,顧巖不明所以,也停下來。邪王如發怒的獅子大吼,一股強勁的力量朝顧巖襲來,顧巖以內力相抵,終究難敵,往後飛了老遠。
“呵,也不過是個沒出息的孩子。”邪王以手撐天,以腳支地,聲音洪亮響徹天邊——本王今日,就讓這個世界成為你們的屠宰場。
邪王心想:你們以為我的能力不如我的祖祖輩輩,今天我就讓你們知道,惹怒了我,誰也別想好過!
狂風如同游龍在天長嘯,沙塵隨風飛揚,整個世界又是渾濁的一片,唯有狂風怒號的聲音。
這場風沙颳了十天都沒有停下來,邪王興致很高,倒不像之前那樣怒氣沖天,反而是為自己日日夜夜翻天覆地感到有趣。他自認為祖上給他的力量不能白白浪費,要把這一鍋湯攪得越亂越好。
烏台山上,所有弟子均彙集在摘星殿內,整個殿內密不透風;早在多日前,泠無夜派童子採購了大量的食材,好在摘星殿空間足夠大,廚房都可以搬到摘星殿裡去。雖然日子過得悶了些,但是能夠活下來已是幸事。
晚上,眾人圍坐在一起吃晚飯。陸弘跟隨泠無夜多年,倒也無需拘於禮數,放下筷子道:“掌門,顧巖、夕凝和藥王去邪王殿已有十多天,只怕現在情況不妙啊。”
泠無夜能夠理解陸弘的心情,他何嘗不是日日夜夜掛念著他們,這些天邪王正在興頭上,等過了風頭再去,他們或許情況更加不妙。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儘早動身為好。
“程永,明日開始擎天派就暫時交由你來掌管,我要去會會邪王。”泠無夜面色沉靜如水。
“掌門可是有了計較?”陸弘訝異。
泠無夜冷峻地道:“事到如今,除了殺掉邪王,別無他法。”
天色持續昏暗,已經讓人無法辨別白天和黑夜了。泠無夜休息了兩三個時辰後,就動身前往邪王殿。直到出了門外,才發現情況比兩百年前還要糟糕得多,漫天風沙直往他鼻孔和耳朵裡鑽,雙眼更是無法睜開。遇到天災**,當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哪怕是武功高強如劍聖,此時此刻也是舉步維艱。
無奈之下只得回去將自己裹得更嚴實些,口、鼻、耳朵都用衣服和布條緊緊包裹著,在眼部蒙上一層薄紗,頭戴箬笠,再次出行。
邪王殿所處位置比較遠,路又難行,泠無夜費了不少功夫,才能在風沙中順利飛行。呼嘯的大風好像現在所有人的心情一樣凌亂,如果心不定,就會隨著風吹東倒西歪,站立不穩。泠無夜穩住自己的心,心只向著一個方向,就能夠順利到達了。
越是靠近邪王殿,就越是昏黑,整座邪王殿籠罩在風沙牆中,只見黑色的風沙牆快速地移動著,泠無夜難以靠近。提劍在虛空中刺了幾劍,劍氣被風沙吞噬全無。面對如此大的風沙,泠無夜好像剛剛學會提劍的孩子,遇到了強勁的對手。
約摸過了一刻鐘,邪王殿周圍的風沙逐漸變少,風也逐漸變小,風沙牆不見了,泠無夜能夠輕易地走近邪王殿,在殿前的第一排石雕中央停下腳步,看到殿門越來越清晰地出現在他眼前。
“泠掌門,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無恙。”泠無夜簡單地回答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