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這一夜睡的倒是很安穩,也沒哭也沒鬧的,第二天一早起來也沒說食慾不振,吃的那叫一個香啊!這時候路朝歌才徹底放下心來。
這段時間要做的事,本來就不是路朝歌喜歡的,尤其是和劉子騰和談這件事,他就更不喜歡了,要是再把自己的小侄子搭進去,他都得瘋。
到時候別說是鄒明旭那些在陽州燒殺劫掠的戰兵了,就是劉子騰和他帶來的這些人,一個也活不了。
看著在那胡吃海喝的李存孝,不僅是路朝歌鬆了一口氣,就是劉子睿也是同樣鬆了一口氣,沒有人想看到李存孝出事,更沒有人想看到路朝歌發瘋,那個瘋子要是真瘋了,做出什麼事來都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既然李存孝沒事,那麼和談就可以繼續了,劉子睿讓人通知了劉子騰,今天的和談按時舉行。
和談的會場設立在兩處大營的中央處,雙方除了參加和他的人員以外,各自可以帶二百人的護衛隊,劉子騰這邊的護衛自然是他的親軍,而劉子睿這邊的護衛,除了路朝歌以及一眾將軍外,路朝歌將玄甲軍中的那些校尉團率全都喊了出來,充當劉子睿的護衛隊。
雙方的護衛隊站在和談營帳外分列兩側,涼州軍這邊的氣勢明顯就能壓過對面一頭,這些人跟著路朝歌血裡火裡摔打出來的玄甲軍戰兵,和劉子騰那些還沒上過戰場的親衛比起來,簡直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劉子騰要比劉子睿到的早一些,就在他快等的不耐煩的時候,劉子睿才姍姍來遲。
此時的劉子騰身邊跟著他的三名心腹,而劉子睿的身邊則跟著李存寧和李存孝兩個小孩子,只不過在這兩個小孩子的身後,跟了十數名將軍,為首的就是路朝歌。
此時的路朝歌虎著一張臉,彷彿在場的所有人都欠他二百兩銀子一樣,他之所以擺出這副表情,就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因為一個校尉多了一句嘴,他小侄子差點就出了事,他要是能給那些人一點好臉色才怪呢!
這就是典型的不要臉,你小侄子殺了人,然後你還不樂意,這到哪說理去。
“二叔。”李存寧不知道什麼時候後退到了路朝歌的身邊,拽了拽路朝歌的披風。
“怎麼了?”路朝歌聽見李存寧的聲音,那張原本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表情立刻就收了起來,而後蹲下身子問道。
“我有點害怕。”李存寧附在路朝歌的耳邊低聲說道。
“這有什麼可怕的?”路朝歌笑著問道。
“我也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我怕我添亂。”李存寧低聲說道。
“你什麼也不用怕。”路朝歌依舊笑著說道:“存寧,你記住二叔的話,人的一生要經歷很多第一次,每一次都是一個新的嘗試,有的好有的壞,你都要去經歷它,放心大膽的去嘗試就是了。”
“可我要是做錯了怎麼辦?”李存寧又問道:“爹說這件事很重要的,關乎很多人的生死。”
“你只要放心大膽的去做就好了。”路朝歌笑著說道:“更何況你也不需要說太多的話,你只是一個副使而已,正使是你的姨夫。”
“那好吧!”李存寧還是有些忐忑,不過聽了路朝歌的話,他也是壯起了膽子。
“存寧,你是李朝宗的兒子。”路朝歌輕輕的拍了拍李存寧的腰,說道:“你身後站著你爹,站著你二叔我,站著涼州數十萬將士,站著涼州幾千萬百姓,你有什麼好怕的。”
路朝歌本來說話的聲音很低,但是越說聲音越大,直到最後已經算是吼出來了。
“腰板挺直了。”路朝歌再一次拍在了李存寧的腰間,說道:“涼王世子的架子給我端起來,今天你二叔我就坐在你身後,給你撐腰。”
本來兩個人低語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可是路朝歌最後幾句話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