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三番兩次和我搗鬼!”宮蕭羽道:“剛才不過是障眼法,他如今已然跑了。”魅怒道:“宮蕭羽,你與他是拜把子的兄弟,你放了他走,是也不是!”宮蕭羽冷哼一聲,道:“我若與他是一起的話,早就先殺了你,qǐsǔü如今你焉有命在?再者說來,他適才揚起沙土以求脫身,可是把我也害了進來。更何況,我也用匕首射了他一遭。”魅一臉不服氣,看向宮蕭羽,問道:“匕首?哼,你哪來的匕首!”宮蕭羽道:“那是我師父交予我的信物,握柄處上刻‘太行宮宮蕭羽’六字,平日我一直隨身配在腰間。”魍拍了拍魅的肩膀,道:“確是如此,我瞧見他的腰間是有這麼一把匕首,可是現在卻不見了。適才,我也聽見他用什麼物事擲了出去,據我揣測,應是匕首不錯。”魅喝道:“既是如此,趁著那小子逃得不遠,趕緊追去!”魔窟內那虛弱的聲音回答道:“不……不必了,且讓他走吧。”宮蕭羽幾人得令,便走回魔窟。宮蕭羽遠眺樸朔遁走的方向,心中暗道:“賢弟,只望你能夠明白為兄的一番苦心!”
那邊廂,嶽瑾萱與郭暮雲二人早已坐立不安。嶽瑾萱道:“不行!我還是放心不下樸朔!”郭暮雲意味深長地看了嶽瑾萱一眼,輕嘆一口氣,緩緩站起,道:“嶽師妹,我與你一道去吧。”白空煉道:“他會回來的……”郭暮雲冷哼一聲,道:“你如今也尋回了你女兒,自然便不管他的死活了!”白空煉怒目相瞪,喝道:“臭小子,你道什麼!我白空煉豈是忘恩負義之徒?!”郭暮雲也反譏道:“那好啊,有本事的和我們一道去找東宮師弟!”白空煉似是突然沒了氣力,望了望尚未甦醒的白映霞,輕聲道:“我……我……”嶽瑾萱將郭暮雲拉至一旁,小聲道:“算啦!他也是好幾年沒見著他的女兒,瞧他也不容易。何況,那女子確實需要一個人在身旁照顧著,就我們去找吧。”嶽瑾萱朝著白空煉說道:“我們去尋樸朔的下落好了。”說罷,二人離去。
白空煉頹然跌坐在地,望著身邊的白映霞,嘆氣道:“我白空煉曾經也算是一個英雄,為朋友兩肋插刀,可如今?唉!那小子為我找回我失散了多年的女兒,此刻他都不知是否有命歸來,我卻什麼都幫不了,徒然被那些後生晚輩瞧之不起……”
且說樸朔跌跌撞撞,身體似乎已快不受控制,意識亦是快要模糊。他停了下來,左手摸向後背的傷口,摸到一把匕首。他咬了咬牙,把匕首一下子拔了出來,血液湧出,一下子整個人就好似沒了氣力,跌倒在地。樸朔大口大口地喘息,心道:“我莫非是命不久矣?”眼前恍惚顯現清荷的笑靨,他只是微笑,柔聲道:“清荷,看來我們又快相聚了……這一次,我們不用再分開了……”眼皮愈發沉重起來,不多久樸朔便沉沉倒去。
至於嶽瑾萱和郭暮雲,下了山一直還是一起行動。突然,郭暮雲停了下來,嶽瑾萱亦停下腳步,問道:“怎麼了?”郭暮雲道:“嶽師妹,不如我們分頭行動吧,這樣應該可以更快找到東宮師弟。”嶽瑾萱面有憂色,關心道:“你的傷……不礙事的麼?”郭暮雲心中一陣感動,嘴角揚起微笑,道:“我自然是不礙事了。”嶽瑾萱道:“那好。但是先說好,若是途中遇到了魔教的人,可切莫衝動與之打鬥,你明白麼?”郭暮雲點頭道:“好,我知道了。我答應你,若是不幸遇到魔教的人,我定當避開鋒芒,不與他們鬥起來。”嶽瑾萱點頭,道:“那,我們在兩個時辰後在山頂大叔那裡相會。”郭暮雲道一聲“好”,便轉身朝另一方向走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樸朔漸漸轉醒,卻發現身旁躺著白映霞!他一下驚起,發現白空煉、嶽瑾萱和郭暮雲三人都在,體內也感到有股真氣在流動,經過之處感覺一陣灼熱。他看向滿臉倦容的嶽、郭二人,心裡便明白了八九。嶽瑾萱瞧見樸朔醒來,打了個激靈,頓時全身的倦怠一掃而光,見樸朔想要起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