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謝謝。
“賤妾好高興喔,能夠讓夫君你這樣守著一夜,就算再被你打一次我都會笑呢。”
“不要在自稱賤妾的同時用這種語氣說話,那很白痴……你這女人,你知不知道
自己昨天差一點就沒命了?光這樣就願意再被打一次,你是花痴啊?”
冷酷的嘲諷,如果是別的女性,一定當場就變了臉色,但泉櫻只是看著正上方,
眼神中一片悠遠,輕聲道:“醒來之後,身邊的事,有好多我都不懂,我也常常懷疑
自己是不是傻了呢……可是,如果終究要痴,為花而痴、為花而狂,不是也很美嗎?
而且……夫君你喜歡花痴的女人嗎?假使你喜歡,那我變花痴也可以啊。“
說著,泉櫻望向與她執手相握的男人,在彼此目光相觸的剎那,蘭斯洛頓覺心頭
一震。
胸中驟驚,握在掌中的柔嫩小手忽然變成火焰般赤燙,蘭斯洛像是甩開一尾毒蛇
似的,甩去泉櫻的手掌,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
背後似乎響起了一聲輕嘆,這究竟代表了什麼,蘭斯洛已經不願意去想,只是來
到屋外,努力釐清混亂的思緒。
事情不應該是變成這樣的。當初向泉櫻偽稱夫妻名份,還胡扯了那堆故事,只是
為了讓她不起懷疑,即使自己痛加折磨,她也不會起反抗之心。
這效果確實是達到了,要不是泉櫻全然相信那些謊話,在自己這樣的折辱之下,
別說是素來高傲的她,任何一個有自尊心的女人都會反抗、逃跑。
既然一切如同預料,那為何事情會漸漸脫出掌握呢?
照著本來的估算,儘管自己沒有殘她肢體,也沒有作出什麼重大傷害的行為,但
以堂堂天位高手之尊,被人為奴驅策,這樣的羞辱,當事人心頭的憤恨可想而知。若
是自己落得這般處境,縱然不刎頸自殺,也一定會切齒髮誓報仇。
但是泉櫻沒有。這個叫做泉櫻的小女人,彷彿徹底與前半生沒了關係,一點都見
不到過去的傲骨,笑著將自己這許多嚴苛折辱承受了下來。
她感覺不到痛苦嗎?這答案應該是否定的,只是比起外在的壓力,她內心的苦痛
更加劇烈,為了贖那份根本不存在的罪,她對那些不合理的折磨表現了寬容,用她那
雙看似纖細的肩膀,扛起了贖罪的責任。
而自己又沒法如同預期般那樣鐵石心腸,對著埋頭苦幹的泉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