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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弟放心!”展昭似乎猜到他要問什麼,笑道:“玉蓮也一道來了,如今的身份乃是縣令夫人。她一手易容術極是精湛,要不是公孫先生在旁,恐怕連展某也不敢認這個包大人!”

聽展昭如此說,龐昱鬆了一口氣。包大人鐵面無私,不管那宇文一家有多麼手眼通天,也怕終是難逃那三道鍘刀的,更休提有皇帝的尚方寶劍!只不過……龐昱低頭看看手裡的護官符。

這次,恐怕又是一場硬仗了!

畫眉

任務在身,龐昱便細細與展昭討論案情,又問這“護官符”其中含義。得知原來這宇文三虎老大名宇文豪,乃是個武生員出身,武藝也算高強。平生只好舞刀弄棒,其餘事體一概不放在心上。因此雖是長子,然家中田地賬目經營之事,從不過問,只一味結交江湖人士,手下糾集了一幫地痞流氓,儼然以大哥自居。因遠近這些潑皮無賴多來投奔,便有“認爺認定宇文豪”之說。他性子驕橫,對手下人放縱,外加家中有錢,出手豪闊,這些地痞無賴便仗著他家勢力,狗仗人勢,狐假虎威,只差沒把個武進縣城給翻過來!因此又有個綽號叫“翻天虎”,百姓們恨的不行。而他兩個弟弟,更是胡鬧。這宇文家原也經商,本一直由這三兄弟之母閔氏老太君把持,然自從這老太君前兩年中了一場風,如今半身不遂,癱瘓在床,力不從心,賬目便交了二兒子照管。這二兒子名叫宇文韶,一味愛財如命,一接手生意,便仗著兄長之勢霸湖禁漁、強買強賣、放印子錢,橫徵暴斂,連地也能刮下一層皮來,便有個綽號叫刮地虎。至於那三兒子,更不成器。既不管生意,也不似長兄那般結交豪強,卻每日塗脂抹粉,眠花宿柳,乃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若只是尋花問柳倒也便罷,然他好色成性,平日走在街上,只要見到略有幾分姿色的女子,便管她青樓女還是良家婦女,姑娘還是少婦,即刻喝令搶回去。百姓畏懼他家權勢,敢怒而不敢言,可憐那些弱女子,不得不從,凡性子剛烈些的便咬舌自盡了,也不知逼死多少條人命。因其恣意妄為,且又“後宮三千”,與土皇帝也沒有甚麼兩樣,便有此一句民謠。卻又有個綽號,叫“玉面虎”。

龐昱乍聞這“常州三虎”如此橫行霸道,很有幾分氣憤。便暗暗下決心定要將這宇文一族連根扳倒!又商議了許久,直說到天黑王乾孃一家人回來,才慌忙整裝斂容,出去迎了。卻將稱呼改過,仍稱昱兒。見大牛二牛幹了一天的活,有些倦怠,平兒鳳兒倒是高高興興的,道女媧廟明後兩日有廟會,邀龐昱一起去逛。龐昱雖有些心動,卻礙於男扮女裝,不好拋頭露面,便婉言謝絕了。只吃過了飯,抱了驥兒,自與展昭回屋去安歇不提。

俗話說光陰似箭,不知不覺已過重陽,這日卯時,展昭便醒了。睜眼看看,只見天光未現,隱隱若有雞鳴。看看龐昱,睡得衣衫不整,四仰八叉,孩子也似。不由失笑,伸手理了理他頰邊青絲,自己卻起身下床,洗漱穿衣。

然而他一番動作,悉悉索索,卻反將龐昱驚醒了。他本來也睡得不沉。此時見展昭起床,便揉著眼睛,問道:“幾點了?”

展昭微笑,柔聲道:“方到辰時。今日尚早,昱兒再睡會罷。”

“哈~~~”龐昱打著呵欠坐起來,伸了兩個懶腰。只覺心裡或明或暗的,彷彿有事,卻想不起來。仔細想想,頓時省悟——今天可不正是展昭與那道士約定之期麼!看看展昭,見他穿戴整齊。知他要去赴約,想想此次一去,雖料得性命無憂,卻又不知何時才能見面,卻忽覺有些不捨起來,便也不睡了,起身盥手潔面,以青鹽漱了口,裹了贅物,著了中衣,拿起桌上梳篦走到窗前,微微開了窗,就著天光梳頭。

展昭見他如此,本想阻了,教他再多睡會的。然而想到不久就要進城赴約,進而入得虎口狼窩,又想自己實乃是刀口上搏命的人,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