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了,帶著嘆息。
“我不能肯定,或許之後會有……”
沈流月的眼睛彎起來。
“真好,這樣的先生,看起來就離我很近了。”
沈流月身為月溪宗的宗主,她的一生已經取得了太多的成果,足夠輝煌燦爛。
但她在生命的最後,說的卻都是一些幾乎要被遺忘的細碎瑣事。
她問方渡有沒有看到她種在山上的月珠草,方渡說看到了。
“它們真是嬌氣。我種下第一株的時候,天天去看,生怕我一錯開視線,它就悄悄死掉了。
但它還是死了,哪怕我這麼仔細地照看它。後來我明白,不是它不夠努力,是我們這座山一整個都是不好的。”
於是沈流月耗費巨大的心血,將已經走向末路、分崩離析的宗門,重新建立起來。
她拖著偌大一個門派,從弱小到強大。如今她終於能放心地把月溪宗交到沈歡手上。
“那孩子是我從小看到大的,他雖然有時候會意氣用事,但勝在道心如一,把門派交給他,是最好的選擇。
只是……”
沈流月在這時有幾分猶豫,不知是想到了什麼。
看她臉上遲疑的表情,她心中所想,應該是一個叫她十分為難的事情。
“罷了。”
她躺在枕頭上,輕輕搖頭,沒有把煩惱甩給方渡。
她又回憶起了沈月溪,當初豁出性命把她救下來的前前宗主。
“我對她的記憶雖然單薄,卻實在深刻。我也有過不解,為何要救下與她素不相識的我。
後來有人告訴我,她把我當成了她的妹妹。我見過那位姑娘的畫像,我們長得並無相似。
我替她報了仇,將月盈宗又改回月溪宗。我閱讀著她留下來的手札,漸漸地,把她還原出來,知道她是怎樣的一個人。
她:()宗門有難,延遲飛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