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著了他的靈力。
他只需要記住日子,定期補充靈力就好,不用每時每刻盯著。
布老虎被他埋在不同位置的一百棵樹下。
等到第一百隻埋好的時候,山間突然升騰起了一股淡淡的霧氣,將荒山隱沒在一層薄紗之下,看不真切。
方渡負手站在這棵松樹之下,微微仰起頭,看著這白霧一點一點將草木、石塊、青苔淹沒。
三層陣法,已成。
方渡沒有把所有人都攔在山外,像石萬,還有其他幾位朋友,每次來山的時候,會有一條固定的小徑,直接通到半山腰,他的小院。
石萬隔三岔五就要找他拿藥材法器之類的,還要把渡已堂的賬本給他讀讀,儘管方渡不是很情願讀這些東西。
這次他揣著一本厚厚的賬過來時,發現方渡已經把三層陣法佈置好了。
他點點頭。
“不錯,你這無名山總算是有點樣子了。要是再收幾個徒弟,就能發展成門派了。”
“收徒這種事,麻煩,”方渡搖搖頭,“我還是想種我的地。”
他把擱置了三個月的活計又重新拿出來,是他之前就想做的金簪花的手工藝品。
說是小手工,其實也是個法寶。石萬看著他手裡握了一隻巴掌大的傀儡,這傀儡是用細麻繩一圈一圈纏繞而成的。
現在方渡就要把乾燥之後變得堅硬的金簪,一朵一朵戳進麻繩傀儡之中。
,!
方渡做這些事情很得心應手,一邊做,還能一邊聊天。
石萬問他。
“你之前不是收了一個女鬼?她怎麼不見了?”
“你說晁卿卿?她早走了。”
“嗯?這人是跟晁家有密切聯絡的線索,你竟然就這麼把人,不對,是把鬼放走了?”
方渡說話大喘氣,他的視線始終落在那隻草繩傀儡。
“我提走了她的記憶,沒有找出什麼特別的,她那時候年紀太小了。”
方渡語氣尋常地說出了“提走記憶”這種事,彷彿這是什麼輕鬆容易的事情。
石萬點點頭,好像也不覺得稀奇。
“雖然我的眼睛好了,但我總覺得,那地方還是要起什麼么蛾子。小心為上。”
石萬是個沒心沒肺的,能讓他說出“小心為上”這四個字,已經是事態比較嚴重的情況了。
方渡“嗯”了一聲,突然把手中的傀儡遞給朋友。
“你嚐嚐麼。”
“……這玩意兒能吃?!”
石萬瞪著眼睛,不知道方渡在說什麼胡話。
“你試一下。”
雖然石萬被方渡坑過很多次了,但他這人容易忘事兒,轉頭就不記得方渡怎麼精神折磨他。
他半信半疑,把那傀儡接過來,琢磨著下嘴的地方,露出極其糾結的表情。
當他用嫌棄的表情,準備咬一口的時候,那隻原本是死物的傀儡,突然彈了一下,砰地打來一拳!
“我——”
石掌櫃所有激烈的言辭都被嗶掉,他幾乎用此生最快的反應速度,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傀儡被甩在地上,它歪歪扭扭地爬起來,立刻做出戰鬥姿勢。
這時在他身後出現一雙黑色的布鞋,正是方渡本人。
他捏住傀儡的後頸,像在抓一隻野性十足的貓。
“嗯,攻擊性很高,不錯。”
“……”
石掌櫃回給他的只有沉默。
什麼都吃只會害了我。
:()宗門有難,延遲飛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