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渡向後退了兩步,任憑他自己狂做卷腹,反正人也跑不了。
他用的這種麻繩,是經過層層篩選之後,選出來的韌性最好的一種。
過去沒有經驗,不會選,經常把被綁的弄出一身傷。
現在這種就剛剛好。
等馮憑摺騰得沒力氣了,方渡才開口。
“我不劫財也不劫色,放心吧,我只問你一個問題。”
馮憑安靜下來,大腦充血。
“什麼問題?”
“你昨天晚上,為何要到程星闌的房間。”
“我暗戀他。”
“……”
馮憑一張嘴就亂說,連腦子都沒過,謊話一套一套。
方渡也不客氣。
“本來不想動刑的,現在看來是不得不了。”
方渡從旁邊的火爐上拿起一根烤紅了的鐵籤,馮憑已經聽到了滋滋聲,完全能想象到那究竟是什麼刑具。
他這人怕死怕疼,連忙開口阻攔對方。
“我說我說,別動手。”
馮憑說他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目的,就是聽說姓程的小子和月溪宗的宗主有一腿,他倒要看看對方長得是圓是扁。
“…………”
火烤鐵籤的滋滋聲更響,馮憑腦袋被罩住之後,其他的感覺更加敏銳。
他明顯感覺到脖頸處有多出來的熱源,對方這是等得不耐煩了。
“好吧好吧,這回我說實話,真的!”
馮憑立刻改口,但方渡已經不打算給他機會了。
“我先在你的脖子上燙一下,不然你好像總以為我在跟你玩遊戲。放心,燙一下死不了人。”
,!
馮憑這回是真的慌了。
“我錯了我錯了,我這回絕對不瞎說。你這一下子要是把我燙啞了,我可真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烙鐵和馮憑的脖子貼得極近,只要他稍微動一動,馬上就會被重重地燙傷。
馮憑冷汗都要下來了,半點不敢動。
方渡的手停在半空中,沒說話。
馮憑明白對方的意思,這是要等他先說,看看他能說出什麼來。
被吊到現在,再加上情緒的起伏比較大,馮憑已經有點頭暈了。
這回他的說法和前兩回都不一樣。
“程星闌的那間屋子有問題,我感覺到那裡的氣息特別亂,而且都是死人的氣息。
我懷疑,是有人在他那裡佈下了陣法,所以我去看看。”
這次的說法倒是比較靠譜了。
雖然行動上聽上去沒什麼問題,但是動機不對勁。
方渡面無表情地看著被矇住頭的馮憑,就算隔著這一層黑布,他也能看清對方的神色。
“你要找這個陣法作甚?月溪宗的事與你何干?難不成你暗戀沈歡,想要幫他排憂解難?”
馮憑突然發出了怪聲,像是在嘔吐。
“不是,這怎麼能聯想到的?我當然不想理會月溪宗這些破事,但是試劍大會要召開了啊!
我是被指定為本次大會的護劍者,必須保證試劍大會能如期召開,才不得不去管這些事的。”
:()宗門有難,延遲飛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