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沒什麼底氣。說到底,那個時候的我,也只是個沒見過多少世面的人參精罷了。”
凡間的人情世故,她從方渡這裡根本沒學來多少。這點方渡也是問心有愧。他根本不屑於學,也學不明白,當然不會隨便教小人參。
和邊玄明這種在爾虞我詐的宗門斗爭中,獲勝的強者相比,木靈生在那時還太過稚嫩了。
“我在他面前就是一張白紙,他把我從頭到腳看透,但是不說破。他猜到了,我不是貪圖堂主這個位置。
再者說。一個沒見過幾面的弟子,竟然能拿出連那些資歷深厚的藥修都拿不出的方子,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太奇怪了。”
木靈生說到這裡,方渡也提出了他的困惑。
“我在毒藥這方面也算是略有心得。雖然你是個修煉成人的人參精,你那人參須也不是一須解百毒,怎麼就這麼湊巧,這樣難解的毒,被你給解了呢?”
木靈生被問到關鍵處。她輕輕咳嗽一聲,似乎有點心虛。
“因為差點把邊宗主害死的那毒,就是我親手下的。”
“……”
果然跟方渡猜得大差不差,小人參初入江湖,昏招頻出。
哪怕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方渡聽到這件事的原委後,仍然覺得頭疼。
“璧海宗和無名山相隔那麼遠。但凡你出了點事,我都來不及去撈你。”
“此招雖險,勝算卻大。若是邊玄明不幸被毒死了,我也算是報了仇。若是我的人參須成功救了他,他也算欠我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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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參一次心虛換來終身的理直氣壯,直到今天,她還覺得自己當初特別有勇有謀。
“我的線索不夠,無法確定他是殺害我全族的人,所以我才退讓了,選擇救他,來獲取他的信任。”
雖然過程很離譜,但木靈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也算是傳奇開局了。
木靈生如願當上了璧海宗的堂主。出門在外,人設都是自己給的。她為自己立的新人設,就是囂張跋扈但備受宗主偏愛的無知炮灰人設。
“當時宗門裡的人對我都不服氣,我連在議事堂喝口水都要捱罵。”
回憶起那段時光,木靈生的表情變得憤懣。
方渡還是第一次看見她這麼直白表達自己的怒氣,本想安慰她幾句。
結果木靈生下一句話就是——
“既然說什麼都會捱罵,那就等於什麼都可以說!”
“……”
所以,木靈生的人設在璧海宗徹底立住了。
她在當雜役弟子時,名聲就不好。當了堂主之後,連帶著邊玄明的名聲都受影響了。
每次堂主議事,其他幾位堂主都要狠狠在宗主面前參她幾本,偶爾,木靈生還會和他們大打出手。
在議事堂的屋頂即將被掀翻的前一秒,邊玄明將手中的佩劍用力杵在地上,一股強勁的靈波盪漾開來,幾個堂主,包括木靈生在內,立刻安分地坐回原位。
“木堂主年紀尚輕,多有衝動的時候,還請幾位堂主多多包涵。”
每到這個時候,邊玄明作為宗主就開始和稀泥。但他言外之意,卻總是在偏袒木靈生。
當時弟子們,甚至堂主都傳她和邊玄明有曖昧的關係。
然而,木靈生對此表現得十分冷靜。
邊玄明這賊人,不過是在用她拉仇恨。堂主和門內弟子都向她集火,矛頭不再對準唯一的宗主,邊玄明那邊盯著的眼睛少了,他能獲得的自由當然更多了。
木靈生總懷疑邊玄明是要轉移其他人的注意力,進而幹一些更壞的事。
“我這個堂主當的還算滋潤,每天吵吵架,罵罵人,做一個恃寵而驕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