棧,將族人安置在此地。
草蓮受了很重的傷,而且十分瘦弱,看樣子很久沒有得到靈氣補給。
他們一族過去仰仗著神山賜福。神山為他們提供源源不斷的靈氣,根本無需為此憂心。
木靈生很幸運。神山被毀之後,她沒過多久就流浪到了無名山。無名山同樣是一座靈氣深厚的仙山,而且還有方渡在。
方先生,別的沒有,就是靈氣多得用不完。他甚至不需要額外做什麼,只要每天在給木靈生的飯菜中少放一點點靈力,就足夠她吃飽喝足了。
然而,草蓮沒有木靈生這樣的幸運。
被迫背井離鄉後,草蓮流浪輾轉多地,始終在為口糧而發愁。
據她自己所說,她一開始也像木靈生一樣,單純天真。別說殺人了,連拿刀殺魚都不敢。
人參一族本就是喜好寧靜和平的靈族,從不與其他族類發生衝突。草蓮在族中,她的溫柔就是出了名的。如果不是一場天降的災禍,讓她家破人亡,她絕不會主動握起刀。
但世事就是如此,事與願違。草蓮在幾次被人逼到絕境,不得不拿起武器反抗後,她練就了一顆堅硬的心。
從不反抗,就會屈辱地死。到不主動出擊,就會失敗。
如今的草蓮變了模樣。她的心又冷又硬,她早已能面不改色殺掉任何阻擋在她面前的人,哪怕這個人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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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靈生為草蓮包紮。草蓮傷得很重,有幾處傷,甚至是木靈生為了抓她時弄出來的。
她一邊敷藥,一邊愧疚開口。
“要是我早一步認出姐姐就好了。”
草蓮剛才說了很多冷硬的話,但此刻兩人獨處,她的心卻稍微柔軟下來。
畢竟是她照料過的妹妹,那幾句初遇時的狠話已經是極致了。現在回想起過去種種幸福安寧的日子,和木靈生相處的時光,草蓮便一句惡毒的話都說不出了。
“你孤身在外,也不容易。有點防備意識是好的。”
見她沒有責怪自己,木靈生吸吸鼻子,把湧入眼眶的眼淚又忍回去。
“姐姐罵我罵得也對,是我太軟弱了。我在璧海宗待了一年有餘,卻什麼有用的線索都沒能帶出來。”
“就知道不能指望你。”
草蓮說到這裡,語氣又難免帶上了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氣惱。
她從木靈生手裡接過止血的繃帶,繞著傷口隨意纏了幾下,繫了一個歪歪扭扭的結。
木靈生還怕她痛,嘴裡不停說著慢點慢點。
草蓮三下五除二,將身上所有流血的口子都堵住。
“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就是因為這些日子一直在璧海宗留連。我不知道你是否有發現,這地方始終縈繞著一股同族的氣息。
我懷疑,璧海宗還關了一部分族人,他們並沒有死。”
“什麼?!”
木靈生露出錯愕的神情,她簡直難以相信。
“姐姐說得……可是真的?但我為何從來沒有感受到同族的氣息?”
草蓮伸手,手指在笨蛋族人的額頭上敲了一下。
“你知道什麼!你就知道整天囂張跋扈,當你那個勞什子堂主。
我在這兒觀察你一個月了。你真是從早到晚半點正事都不幹。我要是邊玄明,我隨便找個藉口,立馬把你踢出璧海宗!”
木靈生被姐姐說得心中愧疚,不好意思低下了頭。
“我知道錯了,”她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我也是逼不得已。璧海宗到處都是眼睛,不光盯著邊玄明,也在盯著我。我要是不裝傻充愣,早就被那些不懷好意的人幹掉了。”
木靈生如實說著她面對的無奈情境,草蓮卻只當她在亂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