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聽姐姐的話。現在全族只剩下我們兩個相依為命,如果我們之間還不能信任彼此,那就太悲哀了。”
草蓮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她偏過頭,指尖用力擦去眼角的淚水。
看著草蓮這樣子,木靈生的心也被攥得疼。
她肩膀處還沾著草蓮,對方的傷口又裂開了,卻絲毫沒有療傷的意思。
木靈生輕輕牽住草蓮的手,想讓她重新坐回位置上。草蓮起初還僵持著,不肯動作。但木靈生很堅持。
姐妹二人重新在窗前的木榻上坐下。木靈生讓草蓮伸出手,手臂擱在榻上小几。
她擰開傷藥的瓶子,在草蓮的傷口處倒了少許。
“會有點疼,姐姐忍著點兒。”
藥和傷口接觸到的時候,草蓮疼得嘶嘶抽氣,嘴唇幾乎要被她咬破。
木靈生有條不紊地為她處理傷口。一面包紮,一面回應她方才的話。
“姐姐的急迫心情,我都明白。正如姐姐所言,現在族中只剩下我們兩個,就更要珍重自己的身體。
你身上的新傷疊了舊傷,一時間難以痊癒。這段時間,姐姐就先住在我這裡吧。要小心點,不被宗門的弟子發現。”
“靈生,你還是沒明白,我——”
木靈生打斷草蓮的話,沒讓她繼續說下去。
她扶著草蓮的手臂,輕輕落在木頭小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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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危險的事就讓我去做吧。姐姐這次來,該是帶了新的線索?”
她問草蓮,後者點頭。
草蓮似乎恢復了少許對於木靈生的信任,也不再逞強。
“這幾天我一直在璧海宗徘徊。邊玄明受傷了,宗門內的大部分弟子都要去他住的地方,保護他的安全,也就給了我不少可乘之機。
煙水閣那裡恐怕是一個幌子。我在你之後想辦法闖了進去,但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你一個人闖進煙水閣?”
木靈生聽得直皺眉。
草蓮不以為意。
“受了點小傷,但那所謂的禁地,還是被我成功闖入了。”
草蓮為了給族人報仇,對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不管不顧的程度。
木靈生不想她這樣辛苦。但看著草蓮不肯退讓的眼神,她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在煙水閣沒有發現線索後,我便去了其他的地方。
璧海宗很奇怪,始終有一股同族的氣息,卻因為這裡的瘴氣太多,很難分辨。
不過,我費了一番周折,還是被我找到了同族的下落。”
木靈生聽她這麼說,頓時急迫地追問。
“同族?在哪裡?可還安好?”
草蓮抿了下嘴唇,似乎在猶豫,該不該把這個訊息告訴給木靈生。
“草蓮姐姐,你說了,我們要彼此信任。”
木靈生把草蓮剛剛說過的話還給她。
草蓮輕嘆一聲氣。
“靈生,你現在這般模樣,明明揹負著血海深仇,卻還要和邊玄明糾纏,我都快要認不出你了。”
“我跟邊宗主之間根本沒有什麼。旁人質疑也就罷了,為什麼連姐姐你都要這樣講呢!”
木靈生幾乎要生氣,但她能明白草蓮的良苦用心,所以強行按捺住了怒火。
“好吧,那我告訴你。我在璧海宗的後山,找到了長老。”
“……長老?”
木靈生聞言睜大了眼睛。
草蓮所指的長老,是他們一族的當家人。
而在族中,長老也只會有一位。
木靈生不由地回憶起了那個火光沖天的夜晚。長老帶著她逃亡。
追兵追上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