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微愕,哪會聽不出林渺語氣之中的不滿和氣惱?他倒沒有想到有人敢對無憂林的傳人這麼不禮貌,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怡雪豈會不明白林渺心中所想?她並不生氣地笑了笑道:“剛才是小女子的不對,在此向林公子道歉了,望大人大量不計小女子一時好奇之過!”
林渺見對方如此輕易道歉,自然不能再板著臉,反而微有些不好意思,但仍聳聳肩,煞有其事地道:“這個歉道得理所當然,剛才差點沒被你嚇破膽,下次可不準再玩這種危險遊戲哦!”
怡雪悠然一笑,並未被林渺的表情和動作逗樂,她也知道林渺已經不計較了,才肅然道:“我只是想看看林公子是不是能夠幫我的人,所以才會出手相試!”
“哦?”林渺頗感意外,但又很不以為然,心道:“有求於人還要這麼兇,無憂林雖是道教聖地,但在我林渺眼中也沒什麼了不起,不過是無憂林的傳人而已,有必要這麼擺譜嗎?真是的!”
“哦,怡小姐有什麼事可以讓我劉秀效勞的嗎?”劉秀極為客氣地道。
林渺對劉秀倒沒什麼惡感,但是劉秀對這個神秘兮兮的怡雪這般模樣,倒是頗有討好之嫌,使他對劉秀的印象微有些折扣。不過,無憂林的人畢竟不是壞人,林渺自不能太不給面子,淡淡地問道:“不知怡小姐有什麼事是我能夠幫上忙的?”
“如果林公子能夠幫忙那就好辦了。”怡雪頗為欣然地道。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劉秀插言問道。
“想來劉兄聽說過貴霜國的使者之事吧?”怡雪反問道。
“不錯,此刻尚在燕子樓之中,這有什麼不對嗎?”劉秀不解地道。
“這之中的問題可就大了,怡小姐想來是欲救那群會被燕子樓販賣到貴霜國的民女,可對?”林渺悠然出聲道。
怡雪彷彿是笑了,隔著斗篷,林渺似乎可以感受到其欣然的笑意,這使林渺有摘下怡雪斗篷的慾望,他們剛才交手居然沒能看清對方的容顏,真可謂失策慚愧。不過他知道貿然摘人家斗篷可就太唐突了,所以只好望著怡雪那斗篷也怪怪地笑了。
怡雪似乎明白林渺在笑什麼,不過並不在意,只是點了點頭道:“原來林公子也是有心人!不錯,怡雪正是想救出那群無辜的民女!”
“竟然有此事?”劉秀感到很是意外地道。
“燕子樓什麼事做不出來?幹出這等事並不稀奇,只是劉兄日理萬機,疏忽了這些小事而已。”林渺不以為然地道。
劉秀坦然笑了笑道:“說來慚愧,近日來,我並未在義軍之中,而是來棘陽辦了一些私事,竟沒能查到燕子樓的事,倒讓林賢弟見笑了。”
林渺也笑了笑,聳聳肩,老實不客氣地道:“那是該見笑,為了讓你不慚愧,你就作我們的先鋒,先想想如何安排退路好了。”
劉秀也爽快地笑了,他知道林渺自小生活在天和街,習慣無拘無束地說話,所以這些話他並不介意,反而直爽得讓他很欣賞。
怡雪也微訝,似乎稍有些瞭解林渺了。
“我這裡有封自貴霜武士偷來的信,不妨拆開大家欣賞欣賞!”林渺掏出那封信,信手撕開抖出一看,頓時面露訝色道:“這封信竟是魔宗寫給貴霜使臣阿姆度的!”
“魔宗?”怡雪和劉秀都吃了一驚,驚問道。
“不錯!落款是聖門地護法!”林渺將信拋給怡雪,神色凝重地道。
怡雪和劉秀相繼看完,也顯得有些訝異,劉秀不由得問道:“林賢弟可知這聖門地護法是什麼人?”
“這個我倒是不清楚,但是……”說到這裡,林渺冷冷地望了劉秀一眼,卻不再說下去,他心道:“你的堂兄劉玄也是魔宗的護法,只不過是不是地護法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