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他跪著吧,這是他應該受的。”
說罷,嘩的一下拉上了窗簾,打算不再理會江明達。
左森看著她,昏暗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讓她看起來越發的迷人。
他緩緩地拉上了另一側的窗簾,順著拉窗簾的動作人也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一隻手端著高腳杯,另一隻手輕輕將她額前的碎髮撥到耳後,手指輕觸到她的臉頰,讓人心顫。
正欲撫上她的臉頰,她卻走開了。
他勾唇一笑,後退幾步倚著窗,繼續喝他的紅酒。
她走到門口,意欲送客,卻頓住了腳步,回過身,看著左森說:
“森哥,我在這裡的事情是瞞不住的,井晨風遲早會知道。我想,我還是離開,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城市生活。至於我父親,就拜託給你了,高額的醫療費用我實在負擔不起……如果你還把我當妹妹,就幫幫我吧……”
左森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桑伯伯的醫療費用一直有井晨風幫你負擔著,這是他應該做的,你有什麼好擔心的?至於你和蘭蘭……”
說到這,他慢了下來,放下酒杯,朝她走來。
他越走越近,她便下意識地後退,直到身子抵在牆壁上,退無可退。
他的長臂撐在她的身側,只聽“砰”的一聲,她嚇了一跳,轉臉去看,原來他將門推上了,再看向他時,卻發現他的臉已經與她近在咫尺。
她還想避開,卻被他鉗住了下巴,逼她只能看向他。
“幽幽,我們結婚吧!”
她的呼吸一窒,他的話讓她太意外,太措手不及。
尷尬地一笑,她推開了他的手,掩飾著自己的慌張,笑著說:
“你在胡說什麼?”
說著,就要推開他走出去,
“別忘了,你可是我哥,我一直把你當成親哥哥……”
她邊推著他邊往外走,卻被他按住肩膀再次抵在了牆壁上。
“我知道,你的心裡還有他!”
他的表情嚴肅而認真,壓抑在心底很久的話今天終於說了出來,他緊張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就像個從未談過戀愛的毛頭小子,
“不管是愛也好、恨也好,那個人他始終在你的心裡,把你的心佔得滿滿的,其實,我很羨慕他,甚至嫉妒他。幽幽,我不是逼你忘掉他,想要取代他在你心裡的位置,我只想照顧你,照顧蘭蘭,不再讓你們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森哥,”
她打斷了他,
“謝謝你!”
她不再是當年那個純/情的小女生,經歷過一次重創,她的心真的變硬了,就連拒絕一個如此關心自己、愛護自己的人,都變得這麼幹脆,
“抱歉,我只能對你說聲‘謝謝’,除此之外,什麼也給不了你。”
她低下了頭,不去看他失望的眼睛。
他看著她的發頂,烏黑的髮絲折射著燈光,看起來那麼溫暖,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撫摸。
房間內安靜得能聽到心跳聲,誰都不再說話。
片刻之後,他卻突然撫上了她的發頂,用力揉了揉,將她的髮絲揉亂了:
“傻瓜,其實我就是想讓你忘掉他。”
他撓了撓頭,接著說,
“你也知道森哥是個粗人,沒讀過幾年書就出來混了,我聽人家說什麼要忘掉一段戀情的最好方法,就是要開始一段新的戀情,那我就娶你嘍,我想這樣你是不是就可以忘掉他了?”
說著,他又揉了揉她的頭,臉上笑著,聲音聽起來卻有些抖,
“其實不用結婚,我一樣可以照顧你,你都說了,我是森哥嘛,森哥是無所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