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韜身上就像罩了層寒霜,郝光光根本不敢與他說話,感覺得到他此時心情欠佳與她有莫大關係。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是最無辜的那個,結果卻好像她做了天大的惡事一樣,變態之人的想法果然不是她這等正常人能領會得了的,可嘆啊可嘆。
郝光光故作老成地感嘆時又有人來了,當那個身穿白衣手執摺扇風流倜儻的男子出現時,毫無心理準備之下手中的茶杯“哐當”一聲掉在了桌子上,郝光光瞪大眼睛像是見了鬼似地看著悠然走進的男人,居然是……
“白兄弟也來了,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自上次一別我們已有兩三年沒見了。”其中一人見到來者笑著出聲招呼道。
“原來是李兄,別來無羔啊。”白木清走上前抱拳道,看到好幾個人都圍在一張桌旁說笑著,好奇地望過去笑問,“談什麼呢這般熱鬧?”
郝光光猛地一激靈,迅速低下頭開啟摺扇遮住臉。
發覺到郝光光的不同尋常,葉韜掃了眼躲在扇子後心虛不敢露臉的人,隨後若有所思地望向剛剛進來的白木清。
做生意的人沒有不認識的左沉舟的,作為壟斷北方大半生意的第一山莊的左護法,南來北往的大小生意均由他掌管,各地的做大買賣的人都見過他,白家作為近幾年新起的暴發戶自然也與葉氏山莊的人有過幾次接觸。
白木清見到左沉舟眼睛一亮,抱拳行禮道:“左兄也在,多日不見,左兄愈發精神了。”
“哪裡哪裡,白兄弟才是日益風采逼人了。”左沉舟淡笑著回禮道。
白木清察覺到有人在打量他,轉眼正好與一個身穿黑衣神情冷淡的男人對上視線,不由得一愣,只覺如此隱含著霸氣、喜穿黑衣又俊得出奇的人物與傳聞中的某人極為相似,看了眼站在一旁與他人說著話的左沉舟,愈加肯定自己的猜測,試探地道:“莫非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葉莊主?”
眼角餘光見郝光光頭埋得更低了,葉韜眸中略過一絲疑惑,對本不想理會的白木清淡淡點了下頭,然後別開視線表示不想再談。
葉韜排斥的表現甚為明顯,但白木清才不在意,激動地道:“白某今日有幸得見葉莊主真是不虛此行,葉莊主本人比白某想像得還要威嚴貴氣!”
躲在扇子後的郝光光聽到白木清拍馬屁的話忍不住直撇嘴,鄙夷地直翻白眼。
沒被葉韜的無視影響,白木清依然友善討好地笑著,突然注意到葉韜身旁還有一個人,因對方拿扇子擋住臉感到疑惑,不由得開口問道:“這位小哥可是與葉莊主一道而來?請問如何稱呼?”
對於郝光光的身份,沒離去的那幾個人亦同樣好奇,紛紛停下交談望過去等答案。
左沉舟見眾人都好奇,望向不知因何不肯露出臉來的郝光光無奈介紹道:“這位是葉莊主的遠房表弟,姓郝名……”
“啊!”郝光光蹭地一下站起身,露出臉來對著眾人僵笑道,“在下姓郝名……英俊。”
“好英俊?真是好、好、好名字。”幾個人看在葉韜的面子上昧心地誇讚道。
對於郝光光突然改了名字的奇怪行為葉韜和左沉舟均保持沉默。
看到郝光光白木清的表情立時僵住,牢牢盯住郝光光不太自在的臉道:“郝兄弟看起來好面善。”
“是、是嗎?有人說在下長了一張大眾臉,無論誰看到都會覺得眼熟。”郝光光摸了摸下巴呵呵笑道。
“郝兄弟說笑了,這般出色的模樣若被稱為大眾臉,那天下間還有美男美女的存在嗎?”白木清雙眼緊盯著郝光光的臉,不放過任何一個表情。
“哪裡哪裡,白兄真會說笑。”郝光光深吸口氣挺起胸目光毫不閃躲地望向一副探究模樣的白木清,任他打量,強迫自己臉上不要露出心虛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