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兩?沒問題,明天讓你家人找寧兒去取!”就是史可法不提借錢的事情,他也會送上一筆銀子以作治傷和補身子之用。
可他沒有想到史可法居然搖了搖頭,似乎借的不止這麼多,朱影龍有些詫異了,不是他不借更多的錢給他,但是史可法要借五十兩以上的錢用來幹什麼呀!
“五十萬兩!”史可法輕聲的一個字一個字的道。
“憲之兄要這麼多錢幹什麼?”朱影龍嚇了一條,隨即腦中靈光一閃,哈哈笑了起來,道:“憲之兄居然跟本王打起啞謎起來了,行,本王借給你就是。”
史可法蒼白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不過笑的似乎有些奸詐,看來他中朱影龍的毒已經深到骨子裡去了。
“徐公公,王爺他什麼時候來見我們?”都過去一個時辰,陳九酬父子跪在書房的地上已經麻木了,實在有些受不了了,示意站在一邊的崔呈秀去問眯著眼睛同樣站在一邊的徐應元。
徐應元心中明白王爺遲遲不到,分明是故意的,連眼都不睜,淡淡的回應道:“王爺事務繁忙,事情忙完了,自然就會來見二位大人和陳公子。”
此時的陳大公子被五花大綁,如喪考妣的跪在父親陳九酬的身邊,哪有在街上強搶田淑英的那股不可一世的風範!
朱影龍鐵青著臉走進自己的書房,崔呈秀立刻上前見禮,神情恭敬之極道:“下官河南佈政史崔呈秀參見信王爺!”
“免禮!”朱影龍淡淡的回應了一句道,走到自己的主位坐下,看著眼前跪著的陳九酬父子,心中說不出的厭惡,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父子倆一個德行。
“罪臣開封府知府陳九酬綁子前來向王爺請罪!”陳九酬拉著渾渾僵僵的兒子給朱影龍叩頭道,聲音有些顫抖,看來心中還有些害怕。
朱影龍冷哼冷了一聲,既不說話,也不讓兩人站起來,“王爺,陳知府的公子也是不知道……”崔呈秀上前求情道。
“這麼說,如果那被搶的女子不是本王的王妃,那豈不是任由他所為了?”朱影龍一聽頓時勃然大怒,指著跪在地上的陳和道。強搶民女,就一句“不知道”就完了,這還是什麼世道,難怪明朝不亡國,這樣的話居然是從一省之尊的口中說出來,分明是不把百姓的死活放在心上,用這樣的人來治理國家,不亡才怪呢!
崔呈秀情急之下說錯了話,忙補救道:“王爺息怒,下官不是這個意思,下官是說陳知府的公子當時喝醉了酒,有些糊塗,這才做錯了事情,還請王爺明鑑!”
朱影龍知道對方既然來了,自然肯定會想好了為陳和脫罪的藉口,自己也不想在這件事情上與閹黨撕破了臉皮,於是假裝臉色緩和了許多,道:“此事當真?”
“王爺,是真的,不信您可以去問一下跟小兒一起喝酒那……”陳九酬一聽朱影龍語氣中頗有相信的意思,忙抬起頭來急切的解釋道。
朱影龍心道,我把人都送到佈政史衙門,你們還不早就竄供好了,我去問還會有別的答案嗎?再說了,強搶王妃這麼大的罪名,能減輕罪過,自然不會傻傻的將真實的事情說出來了。
“既然是這樣,那請問陳大人,令公子的手下為何不去阻止他做下如此惡行,反而群起而上,不但打傷王府的主簿,將本王的派過去的幾個侍衛也打傷了,這又是何道理?總不是所有人都喝醉了吧?”朱影龍不緊不慢的瞧了陳九酬一眼問道。
陳九酬額頭上的冷汗直冒,初來之時還以為一個才多大年紀的少年王爺能精明到哪裡去,糊弄一下,然後投其所好的,破財消災就過去了,哪知道傻王爺並不傻,先是讓自己父子跪了近一個時辰的地磚,再就是一語道破了自己編造好脫罪的理由,如果對方真的要治自己父子的罪,就算自己靠山再大都沒有用,不由的朝崔呈秀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