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桌上的紙筆上,心中一動,起身走過去。
上官鈺常用的筆墨紙觀一應俱全的放在那裡,看著他的東西,我觸景生情,顫抖著雙手磨墨、鋪紙。
我拿起筆,默默的盯著門外的那個人影看了半晌,揮毫潑墨,寫下十六個大字“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十六個字彷彿誓百一般環繞在我腦中,筆下的字逐漸變大,再縮小,我不停的寫著那句話,越寫越傷心,最後猛地扔下筆,伏在桌上再也忍不住的痛哭出聲。
天色已晚,院子裡亮起了燈,我抬起頭,看著滿桌子滿地的紙,木然的走出去。沒想到紅兒正等在門口,見我出來,自色一喜,忙道:“小姐,餓不餓,要不要用晚膳,”
我直直的看著前萬,看著我們房問亮著的那盞燈,一言不發的朝前走去。紅兒又問了我一遍,我仍舊沒有理她,徑直回房。
推開門,上官鈺正來日在房問踱步,見我進來,趕忙迎上來拉住我,還未說話,我已朝他笑了笑,端來洗漱用品,略帶責怪的說:“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明天還要上朝呢。”
“月兒,”他原本以為我要說什麼,待聽到我的話,面色驚詫,良久神色複雜的看著我。我也不看他,徑直拿了鹽水進到他自前,他看了一眼,看著神色平靜的我,無奈的接過。我見他漱完口,又絞了毛巾給他擦臉。他配臺的洗漱完畢,好幾次欲言又止。我知道他一直有話要對我說,但是我不給他機舍。
我關上房門去鋪床,然後難得盡職的作為一個妻子的義務替他脫衣服。他沉默的看著我做這一切,直到我伸手開始給他解衣服上的扣子,他才用力拉住我的手,生氣的瞪著我,責備的問:“你這是幹什麼?”
他比我高一頭,我這麼站著,只能看見他衣服上的第一粒釦子。我看著他那枉釦子,淡淡的說:“服侍夫君洗漱更衣。”
“這些自然有丫頭,你又是何必 ”他頓住。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反問一句,“平常百姓家沒有丫頭不都是妻子服侍嗎?”他被我一句話噎的說不出話來,順了好久的氣才看著我洗漱的背影問:“我們是平常百姓嗎?”
我絞著毛只巾的手頓時定格,出出的看著洗臉水發愣,心中一陣陣發苦。若是平常百姓家,我們倒不用負擔國家存亡,邪茨戰爭了,管他什麼邪茨進犯,公主和親,百姓悽菩,都跟我沒有關係。偏偏我就是嫁了個大楚未來的皇帝,國家存亡,百姓生死,都跟他緊密相連,推也推不掉,逃亦沒法逃。這樣的困境,大概也只有我碰不到了吧。
第六十三章 決定
翌日,邪茨使者在得到皇上同意和親的旨意後就回去了,皇宮也開始操辦起迎娶邪茨公主的事情來。
自那日在書房痛哭過後,我的心情變得雙面起來。在人前我保持著平靜到沒有波瀾的感情,對上官鈺也只是本著一份妻子的責任,再沒有以前無話不說的親密。而當我一個人的時候,只要一想到皇上下的那份聖旨,心頭就跟無數螞蟻爬過一樣,疼的入髓。我讓二哥繼續進宮教我練武,把不滿都發洩在了劍法裡,因此我的劍法開始變得狠辣起來,二哥一看之下眉頭皺的死緊。幾次欲張口喚我,但看到我的眼神,都猶豫著沒有開口。不過聰明如他,加上又是上官鈺的伴讀,前因後果聯想一下就明白了,也就沒有再苛求我,只是眼中反而帶了深深的心疼我看著二哥漸變的神色,心中一痛,現在家裡唯一不把我的事情當利益的人大概只有大哥和二哥了。既然如此我放下劍,朝顧辰瑞走過去, “二哥,大哥又回軍隊了嗎?”
“是啊,出征回來後,他在家住了幾天,就跟皇上說他這次願意到堰城的軍隊去。”
“他為什麼不在京城待著反而要到堰城去?”我莫名其妙的看著顧辰瑞,大哥這是怎麼了,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