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先發與李紅章站在破舊的營帳內,昏黃的燈光映照在他們嚴肅的面孔上。
帳外,北風呼嘯,帶著刺骨的寒意,彷彿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戰爭的殘酷。
龔先發緊鎖眉頭,對李紅章道:“敵人有重炮,並且防禦工事齊全。”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透露出對戰局的深刻理解。
李紅章眉梢一挑,反問道:“有重炮,你的意思是馬岱軍有重炮?”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顯然這個訊息對他來說並非意料之中。
龔先發點了點頭,沉聲道:“是,而且還不少。”
他的話語中蘊含著沉重的壓力,彷彿那些重炮就擺在眼前,威脅著他們的安全。
李紅章的眼神微微一凝,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動。然後,他緩緩問道:“還有呢?”
龔先發深深地看了李紅章一眼,繼續道:“還有統一的制式裝備,制式軍服等等。”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顯然敵人的強大超出了他們的預期。
李紅章的眼神變得更加凝重,他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道:“畢竟之前的太平軍,捻軍都沒有統一的制式裝備。”
他緩緩開口,每一個字都彷彿沾染著淡淡的苦澀味道,那低沉的語調中流露出一種深深的無奈。
顯然,敵人的強大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讓他心生無力之感。
李紅章皺緊眉頭,憂心忡忡地說道:“依我看,這馬岱軍可比那太平軍要難纏得多啊!也不知劉銘傳到現在進展如何了?”言語間透露出對前方戰事的關切與擔憂。
此時此刻的劉銘傳,早已不復當初對付鮑超時那般睿智機敏。
畢竟,他只是一介文弱書生,論及軍事經驗和對戰局時機的精準把握,自然遠遠不及像鮑超這樣長年累月在軍中摸爬滾打的將領。
而此刻,身處戰場前沿的劉銘傳又何曾見識過那些陰險狡詐的詭雷、地雷呢?只見士兵們如潮水般勇猛地向前衝鋒,但他們首先遭遇的卻是姚子聖部隊精心佈置的雷區以及各式各樣的陷阱區域。
這些隱藏在暗處的致命威脅,正靜靜地等待著他們自投羅網……
姚子聖如獵豹一般靜靜地趴在陣地上,銳利的目光緊盯著前方洶湧而來的清軍。只見那些清兵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向前猛衝,全然不顧生死。他不禁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思忖著:“真不知道這清軍的將領究竟是誰,竟然如此愚蠢!這般指揮作戰,簡直就是視士兵們的生命如草芥啊!”
就在這時,身旁的副師長湊過來輕聲說道:“師長,您有所不知啊,這清軍畢竟未曾見識過咱們這樣的陣勢和打法,自然不曉得該如何應對。他們只知道一味地盲目衝鋒,卻不想想這樣做只會讓傷亡越來越慘重。而且,只要咱們能成功炸傷一名敵軍,那後續必然會有至少兩名清兵被迫停下來照顧傷者。如此一來,真正朝著咱們陣地衝殺過來的敵人數量便大大減少啦。”
姚子聖微微頷首,表示贊同副師長的看法。接著,他語氣堅定地說道:“確實如此,對於咱們來說,將敵人炸至傷殘反而比直接擊斃更為有利。倘若這群清軍始終無法衝破咱們的防線,那麼貴陽這座城池遲早都會落入咱們手中。待到那時,咱們再與其他幾個友軍會師一處,集中兵力與這些清軍展開一場殊死決戰,定能一舉將其擊潰!”
貴陽府城之內,氣氛凝重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劉嶽昭滿臉怒容地破口大罵:“李紅章那個蠢貨!劉銘傳更是蠢得無可救藥,簡直連你岑梳英都比不上!”
聽到這話,岑梳英心中暗自咒罵,但表面上卻不敢流露絲毫不滿,畢竟對方可是上司。
然而,那句“麻麻批”卻如鯁在喉,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
岑梳英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