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了嗎?”
“沒有,這個嘛……”主婦似乎望著遠方,不一會兒用力點點頭,“對,沒錯,第二天發生了地震,最終也沒能見到她的女兒。”
“那麼說,她女兒是否回來了,您也不知道?”
“不,我想應該是回來了。我丈夫說在避難所見過面,我還記得前一晚他們家時不時地傳來說話聲,似乎在有說有笑地聊天。新海夫婦平時非常安靜,之前他們家從未傳出過說話聲。”
加藤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談笑的場景。
“本來那樣幸福快樂,第二天竟然發生了地震,也不知道上帝和菩薩都跑哪兒去了。”主婦歪了歪臉,“他們的女兒也真慘,只和父母相處了一晚就失去了雙親。”
“對新海家的女兒,您聽說過其他事情嗎?”
“其他的沒有……”她似乎想起了什麼,“對了,好像聽新海太太說過女兒是從國外回來。”
“國外?哪裡?”
“沒問那麼詳細,好像是去旅行了好長時間。”
“旅行?
“哎,警察先生,”主婦微微縮了縮下巴,翻著眼珠,“新海他們家出什麼事了?”她眼神中充滿好奇。
“沒什麼大事,我在調查和新海先生沒有直接關係的案件。在您百忙之中打擾了。”不等主婦再問什麼,加藤開啟了門,想,幸虧沒讓我進屋。
加藤從公寓出來,剛想從大衣裡拿煙,放在一個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他咂著嘴拿出來。不出所料,是西崎打來的。
“喂。”他心不在焉地接起電話。
“你在哪兒?”西崎明顯著急了。
“你可以先回去。”
“怎麼能這樣?必須和大阪府警察本部及曾根崎局打個招呼。”
“我不在也無所謂吧。”
“如果事後上頭知道你沒在,肯定會捱罵。這次給大阪這邊添了麻煩,上頭本來就不高興。”
“這有什麼辦法,誰讓罪犯死在大阪了呢?”
“反正請先來梅田,碰頭的地方知道吧?”
“知道。”
“拜託了。”西崎扔下這句話就結束通話了電話。這個年輕人平時對加藤一向很順從。加藤想,如果讓他再火起來可不妙。
這次是借工作之便來到大阪。一個在江戶川殺人搶劫的男子凍死在了大阪的馬路上,攜帶的物品有偷盜的東西,很快查清了身份。案犯來大阪,估計是因為被害者有去大阪的新幹線車票。這人應該也沒什麼目標,只是想逃遠點。碰巧加藤所屬的小組負責此事,他就主動申請來大阪出差。當然,他另有目的。
他去年來過兩次關西,都是利用休假時間。
首先,他查詢了新海夫婦曾居住過的朝日公寓的原住戶。諮詢房屋中介後,得知那些人幾乎都搬到了大阪。租房子住的人比有房子的人容易流動,與其留在找不到什麼好工作的西宮或神戶,還不如搬到基本沒有受地震影響的大阪。
找了幾個人問了問情況,都說新海夫婦是非常老實低調的人。每個人都說,夫婦二人碰上樓裡的住戶,肯定會禮貌地打招呼,但都沒聽說過他們女兒的事。
加藤也去過新海工作過的大阪總公司。考慮到警視廳的人突然造訪,對方肯定會十分警惕,加藤決定把曾我孝道的失蹤案件放在前面。
一個和曾我在同部門工作過的姓神崎的人接待了加藤,聽說神崎比曾我早進公司兩年。神崎知道曾我失蹤的事情,卻提供不出線索。加藤裝出失望的表情。他早料到會如此,心裡並不覺得怎樣。
第二次休假,加藤去京都,想看看新海一家住過的地方。京都也發生了很大變化。他從西宮市政府查出了新海的原住址,但找到那個地方還頗費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