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竣嗯了聲,倒是沒把這當回事,他既然把俱樂部交給老任,也沒打算插手俱樂部的事:「無妨,這些都是小事你決定就好。」
對面的任老闆鬆口氣:「你才是真正的老闆,還是要說一聲的。對了,你今晚還來嗎?」
文竣的手指不自覺在檔案袋上摸了摸,垂下眼:「不去了。」
任老闆:「那要是你那位朋友再來問你的話……還是和以前一樣說法嗎?」
文竣點頭:「就說我最近都不來了。」
任老闆莫名鬆口氣:「行,那還這麼說,不過你那朋友是誰啊,竟然拿的有你二十年前的會員卡。」
文竣沒打算細說:「一個不太熟的普通朋友……」
任老闆卻不信,只是普通朋友他已經這麼多年一年只來兩趟,可最近這一兩個月,幾乎隔幾天都來。
直到前幾天也不知怎麼回事,突然不來了。
但任老闆本就心虛,也沒繼續打探。
文竣也不太自在,轉移話題雖然問了句:「是哪個節目組的?以前沒聽說節目組還會借俱樂部的場地。」
任老闆握著手機的手緊了下:「以前也有,我和你提過,只是你沒太注意,咱們這場地大,加上又是郊外,租一下午錢也不多,所以不少節目組都會選咱們這。哪個節目組,聽說是什麼競技運動誰最強?好像是叫這個名字……阿文?阿文?」
對面突然不出聲任老師聲音明顯緊張起來。
文竣回神:「哦沒事,剛才想起有事,我先掛了,俱樂部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就好。」
任老闆聽到對面的嘟嘟聲,才鬆口氣,一抹額頭竟是一額頭的冷汗。
老闆這幾天都沒來,今天也不來,應該不會發現的。
他就做這一次,以後絕不犯錯了。
文竣飛快掛了電話才輕輕吐出一口氣,尤其是掛了電話,主動跳回之前沒關的聊天介面。
文竣沒回簡宗琰,對方也沒發現他的冷淡,一連發了好幾條。
最上面一條則是圖片。
【簡:w,你看這是我外甥,穿騎裝帥不帥?[圖片]】
圖片上是謝璽昨天錄製節目飛躍障礙物的圖片,而右上角《競技運動誰最強?》幾個字清楚又好記,讓人想忽視都沒辦法。
【簡:你這幾天都在忙什麼?我去賽車場沒看到你,經理說你最近都不來。我一個人賽車沒意思,還是想跟你賽。】
【簡:還在忙嗎?】
這條訊息已經是昨晚上。
而今天又多了好幾條新的訊息。
【簡:這是我的午飯[圖片],真的好忙啊,好不容易空閒給你發訊息,結果你還沒回?是在國外有時差嗎?】
【簡:真不理我啊,你不會有和之前一樣失蹤吧?】
最後一條是十分鐘前,孤零零的一條,瞧著像是很可憐,和平時簡宗琰見他時的模樣天差地別。
【簡:真不理我啊,一天了誒,你今晚去賽車嗎?[可憐][期待]】
文竣的手指已經放在手機上,可最後還是把螢幕翻了過去,按在桌子上。
文竣趴在那裡只覺得頭疼,腦海里閃過自己用w的身份和簡宗琰相處的畫面,以及簡宗琰對著他文律師身份時的冷漠。
文竣很清楚自己在玩火,簡宗琰之所以對w這樣只因為是舊交,簡宗琰只把他當成志同道合的賽友。
可他卻不一樣……
無論是當年,還是現在。
明知飛蛾撲火最後受傷的只有自己,甚至一旦簡宗琰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以及接近他的目的,甚至他對他的那些念頭。
文竣害怕繼續沉淪下去,那隻會是萬劫不復。
過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