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呂布這樣的狠人,誰也不能揣度他做事的方式。
“我們現在只有等,等到了絕佳的時候,不但可以立功,還可以揚名天下,告訴底下計程車兵,誰都不準出營門一步,否則軍法從事!”
眾將應諾,熱鬧的鄴縣城沒有他們的身影,而呂布一身甲冑,手中方天畫戟耀耀生光,神威非常人,幷州軍們一看到呂布頓時軍心大盛,呂布在他們眼中就是戰神。
呂布集兵大校場,他要夜襲幽州大營,給幽州軍一個下馬威,以振軍心。
這次呂布下了狠心,不顧眾將勸阻,親帥幷州狼騎乘夜攻打幽州營寨,高順率領八百步卒側後接應,張遼隨其左右,而侯成則坐鎮鄴縣,以攝宵小。
其實鄴縣幷州的軍隊並不多,丁原當初也有撤軍的心思,所以將士卒分散在冀州佔領的郡縣,準備與其餘諸侯分地而治,他先佔好了地盤。
呂布雖然魯莽,狂傲而不得人心,散漫沒有德行,但是在軍事上的造詣還是很高的,他十分清楚現在幷州軍的窘狀,人疲馬乏的幷州軍十分渴望得到一場勝戰激勵士氣。
要是面對面的陣戰,呂布絕對不會願意,就算他自詡天下無敵的武藝,幷州狼騎絕世無雙他都不會,因為鄴縣城沒有足夠計程車兵來抵抗白掙的十萬軍隊。
他也曾想過,號令其餘各郡縣計程車兵前來,可是被張遼等人勸阻了,他們在調集軍隊前來,可幽州軍也在急急忙忙趕來,到時候四面楚歌,他們就真的機會都沒有了。
此時就算戰敗,只要突圍出去,就有機會東山再起,呂布再三思慮終於還是同意了張遼的勸解。
校場之上,人馬齊備肅殺之氣在黑暗的天地中令人生寒。
“出發!”
呂布沒有多餘的話,方天畫戟一指蒼天,大喝一聲。
浩浩湯湯的幷州軍從北門而出,滾滾洪流湧向幽州軍的營寨,在黑暗中猶似死神一般悄悄靠近著,呂布一馬當先,他是全軍的魂,只要衝進了營寨,到時候幽州軍接就算沒有潰敗也會損失慘重。
夜風呼嚎著,天空上沒有多少星辰,可這注定是一個殺人的流血夜。
蒼涼的蕭索,肅穆的營地之中,白掙獨坐在中軍大帳。
他已經安排好了一切,要是幷州軍來,那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他會叫那些人有來無回,幽州悍卒的威名不是叫出來的,是殺出來的,白掙嘴邊掀起一絲冷漠的殺意。
“將軍,幷州軍真的會來嗎?”
白掙的安排其實讓很多人不解,幽州軍軍容鼎盛,而且氣勢浩大,都是精銳之士,不像幷州軍疲倦迎戰,在冀州已經打得紛紛擾擾,苦不堪言。
白掙的安排很多人都認為多此一舉,可是秦軍軍法嚴肅,主將之令有敢不從者殺無赦,戰旗指揮進退,鑼鼓指揮衝鋒,戰將縱覽全域性,就算十分不理解白掙的安排,他們都是兢兢業業完成所有的佈置。
看著底下的將領,白掙那裡還不知道他們的心思。
主公這次派遣自己率領十萬軍隊攻打併州軍,這是一次機會,是給他白掙證明自己的機會,他甚至還記得臨行前秦王在他面前只說了一句話,但是他卻終生難忘。
“無衣,這是秦人的戰歌!”
白掙很清楚這些老將們不服自己,其實這很正常,畢竟自己年紀尚幼,而這一戰又是擴疆之戰,功勞不小,每一次白掙感覺難以承受壓力的時候,都會想起秦王臨行前的話。
秦人的戰歌,無衣,也是自己的字!
他要完成這一次艱難的戰役,他要讓所有的人看看他白掙鐵骨男兒,在戰場上不弱於人!他要證明秦王的眼光不是這些凡夫俗子能揣度的,老秦人的驕傲他不能彎腰。
收起書卷,白掙淡笑道:“來不來那是幷州的選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