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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傲,一種對一切都要俯視的狂傲。就是剛才那一句話,三個字裡帶著一種“我早就料到了”的張狂,像針一樣的刺人。

梅林肩膀微微有些顫動,安寧能感覺到他的精神力振動頻率已經又提高了一些,幾乎讓人擔心他下一刻是否會突然繃斷。雷克斯不動聲色地往前走了一步,平靜地說:“我們帶了點東西回來。”

被強行催眠的幼蟲連著絲繭放在一隻防輻射盒裡,雷克斯彎腰把它放在凱撒面前的茶几上,很隨便地用手指點了點:“一隻有性幼蟲,可能是從蟲族那個秘密巢穴裡偷出來的。目前被強行催眠了。”

不知道為什麼,安寧覺得雷克斯一開口,客廳裡的氣氛就變了。那種被凱撒繃到了最緊的感覺就忽然消失了。如果說凱撒是俯視人生的狂傲,那麼雷克斯就是對一切都可以滿不在乎的自信。凱撒若像刀,雷克斯就像刀鞘。只是——安寧忽然覺得古怪。在公眾面前,凱撒更像能包容一切的刀鞘,雷克斯那張揚勁兒才像把出鞘的匕首,怎麼到了索克斯家族裡,反而是倒過來了?到底哪一面,才是這兩個人的真性情?

凱撒果然微微動容,看了一眼防輻射盒:“在哪裡找到的?”

“治療師派系在死囚監獄不僅僅做**礦石輻射實驗,還準備做蟲族干擾波的影響實驗。”雷克斯摸出一包煙,彈出一根叼在嘴邊,梅林熟練地不知從哪裡摸出個打火機,啪一聲打著,給他點燃了煙。

凱撒一直盯著那盒子,這時候伸出手,中食兩指剪了剪:“給我一根。”

雷克斯又彈出一支菸扔了過去,凱撒接住了,瞥了梅林一眼。梅林緊握著打火機,但最後還是走上去給他也點著了,只是表情繃得極緊,連唇角咬肌都在微微發抖。凱撒抽了口煙,跟雷克斯對著吐了個菸圈,然後抬起眼睛:“那麼你們想要什麼?離開?用這個換你們的自由?”模糊的煙霧後面,他的雙眼仍舊凌厲得像刀子一樣。

雷克斯把煙夾在指間輕輕彈了一下,一小段菸灰正好掉進茶几上的菸灰缸裡:“我們本來就是自由的。”

凱撒猛地一抬眼皮,緊盯著他:“什麼?”

雷克斯也抬起眼睛,無所謂地與凱撒對視:“我說,我們本來就是自由的。”

凱撒慢慢站了起來。他跟雷克斯一樣高,兩人恰好平視:“你說你們是自由的?你,還有梅林?”

“自然。”雷克斯表情平靜,好像在說今天要吃飯一樣,“按照聯邦公民法,我們都是自由的。”

凱撒像聽到什麼可笑的事情一樣笑了:“聯邦公民法?”

“當然。難道在索克斯家族內部可以不遵循聯邦法律?”雷克斯的表情還是那麼無所謂,說出來的話卻放得慢而清晰,“凱撒,你應該明白,我們不欠索克斯傢什麼。梅林為什麼會覺得自己需要做點什麼來換自由,你也明白。”

凱撒的笑容漸漸維持不住,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來。這一瞬間,安寧忽然發現了他與雷克斯的相似之處,雖然相貌氣質無一相同,但是此刻,兩種尖銳的力量對峙之時,任是誰都能看出他們果然是出自同一血脈。

“那麼,你們是要走?”

梅林緊繃的肩膀忽然放鬆了。安寧在這一刻感覺到凱撒的精神波動有了一種奇怪的變化,像是柔和了,又像是軟弱了。不過也僅僅是一剎那的變化,凱撒重新坐下,把沒抽幾口的煙按熄在菸灰缸裡:“一隻有性幼蟲,如果能證明它是活著的,確實可以換取你們的自由。”

“你沒聽明白我的意思。”雷克斯也彎腰把菸頭按熄了,“我們一直是自由的,來,去,我們都是自由的。我是聯邦的公民,根據戰時特別憲法的規定,我應該在能最大限度發揮出自己用處的地方。梅林也是一樣。不過,這都是我們自由的選擇,你明白嗎?”

凱撒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