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規矩。所以當我掀開他血跡斑斑駁的中衣時,不禁掩面,哪位大俠如此勇猛啊。
後來,我才知道,這出自華國虎騎營的手筆後又不禁捶地,誰能告訴我,為什麼一個重傷如斯的人都能在我家後院來去自如啊?
那時候的我,還是,很天真的~即使這位仁兄來歷詭異,出現詭異,但還是和辮辮躲在寢宮內把他從閻王殿前撈了回來。
“他們都說,對救命恩人是要以身相許的。”我捧著碗,對靠在床頭慵懶翻著書的那位大爺鄭重其事說道。
“於是?”他眉梢都未動,依舊十分專注而愛戀地看著手裡的書冊,好像那是他八百前死的老婆一樣,折成現銀好了。為你療傷,花去我手裡兩根百年人參、一瓶貢藥、紗布若干、羊腸若干等等,咱兩銀貨兩訖!”
他聽著我的絮絮叨叨,唇角越揚越高,終於笑出了聲。抬頭,燈盞昏黃的光灑入他眼裡,彷彿有幽幽水光浮動。我剎那出了神。
等反應過來,他已將空碗放入我手裡,伸手揉了揉我腦袋,玩味地看著我:“作為一個堂堂一個諸侯公主和小民算計這個,未免失了公主身份。乖,自己去玩。”
言罷,再不理睬我,重新投入他老婆懷中。
我眼角抖了抖,本公主識人不清,原來這廝竟是一個披著人皮的小氣禽獸~
小辮子接過我的碗,眼裡一片豔羨:“公主公主,不妨您就趁了這機會撲倒這離公子吧。你不是總嚷著要撲倒美人國師嗎?奴婢覺得,您就放過道骨仙風的國師大人吧。”
我愴然,難道我那點不為人知的小春心已經人人皆知了嗎?我扼腕,那為啥師父還一點反應都吝嗇於我呢?
禁衛兵來的很突然,以至於我只能一手藥碗,一手蜜餞面不改色地看著那群虎背熊腰地壯士們。我邁前一步,他們依舊面無表情佇立不動;我繼續邁前一步,依舊不動;我再度提了腿,終於有人動了:“公主請自重。”
我退了後一步,很認真道:“公主我不重。”
……
我想此時作為侍衛統領的寒千壓力很大,因為我覺得他被太醫院路老頭附身了,只聽他開口道:“不知公主手中是為何藥?”
我默了一刻,看了看那褐色的熱氣騰騰的藥,終於痛下決心:“本公主親戚來了……”
……
我默默為我那本就所剩不多的臉皮掬了一把心酸淚。
“公主!!”小辮子尖叫著衝出來,當我看清她手中揮舞的沾著鮮血的紗布時,我身形一晃,深深掩面無語。
“屬下王命在身,得罪了。”
得罪了得罪了,你都知道得罪了,你還闖你個頭啊闖。
寒千出來時,面色很難看,眼神很懷疑。
我覺得他看我就像看藏著嬌嫩女娃的採花大盜,我被看的有點心虛。雖然我在春心萌動後,也曾覬覦過他的美色,但是我還沒對他下過黑手,
殿內沒人,小辮子的表情有點呆滯。寒千的目光在我和小辮子間遊移不定,他上前一步。
我哆嗦了一下,終於面色潮紅,音調拔高“放肆!”
寒千一愣,我痛不欲生看向小辮子“小辮子,本公主月事來了你不知道嗎嗎嗎?”迴音無限,然後嫋娜地暈倒了。
暈倒之前,我似乎看到了某人那雙幽幽眸間一閃而過的笑意,不禁大駭,這廝什麼時候勾搭上了寒千,居然還混進禁衛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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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當時只道是尋常(二)修 。。。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修文中,掩面
若干月後,我氣勢凜然地看著一身錦袍的黎小世子。他笑意和煦立在當時黎公的身邊,眸子掠過我時,微微閃了閃。
有人揉了揉我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