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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跟著點頭。杜賓猜測道,「或許我們截下的這個驛卒只是個幌子,魏圉已另派驛卒從別的途徑返回大梁?」

清秀的『顧公子』站在虞從舟身側。方才她瞧那竹管有幾分熟悉,此時想到什麼,說,「不像… 這樣的竹子我曾見過,是西南的墨竹,品種稀有。打磨的也很細緻圓潤,匠力不淺。若我們截下的人只是個幌子,魏圉隨便弄截竹子就好,何必搞這麼麻煩的道具給他?」

虞從舟看著她,沒有說話,只是微翹著嘴角笑。旁邊諸人最近已經見怪不怪,公子爺常常沒來由地就對著這位『顧公子』笑。

笑了片刻,虞從舟對眾人說,「先退下吧,我再想想。」轉眼又看著楚姜窈說,「你陪我一會兒。」

帳裡只剩『顧公子』一個,虞從舟眯著眼微笑著說,「你說,魏圉到底傳的什麼信?」

楚姜窈也特意學他的樣子,眯著眼、勾著嘴角壞笑,「我看就是:魏圉根本沒有被你打怕,相反他好得很,說不定你現在還中了他的圈套呢。」

她指指點點那竹子說,「『竹寓平安』嘛,他是給大梁報平安呢。」

她說起話來跟開玩笑似的,不過虞從舟好像很相信,拉著她的手走到土塊堆搭成的地形臺邊,細細掃看,皺了眉思量道,

「偃師四周根本無險可守,唯一憑靠河水天險。如今我軍前軍已渡過河水,對偃師遽成封殺之勢,魏圉究竟憑什麼覺得能平安?」

楚姜窈也貓□看著地形臺,想了會兒,手指按在唇上自語,「難道… 」她視線與虞從舟微微一碰,旋即都看向地形臺上的藍色河標。

虞從舟淺淺一笑,「難道是河中會有古怪?」

因為數將中晁也的水性最好,虞從舟秘傳晁也進帳,一番交代後,當即和他都換了便服,命其再選幾十名水性好計程車兵,今夜一同返去河邊查探。

姜窈眨著眼,對他沒來由地笑了又笑。虞從舟早看穿她的念頭,只不過覺得她蠱猾的笑容也別有味道,故意抿嘴忍笑,硬裝瞧不懂,使她多獻了幾次媚。

直到臨出帳,他才一轉頭瞟著她說,「還不換衣?不想去了?」

一行人趁著夜色潛行出營,向北不遠,即已聽見河水大浪奔騰之聲。眾人沿河岸仔細排查,卻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

虞從舟凝眉思慮片刻,道,「由此處向東,大多是魏國境地,不如沿河再向東查。」

果然,又行過幾十里後,即看見窄窄的洛河由南向北注入河水,而洛河河灣中竟潛藏各色大小船隻。

晁也道,「此處已是魏國高陽,高陽人擅水戰,極有可能集結水軍,從此處船行入河,順河而上包抄我軍後翼… 」

「 …到那時,魏圉再從偃師跳出來,搞個南北夾擊。」虞從舟眺望著那些船隻,翹著唇角笑著,「難怪魏圉『軍敗如瀉』,讓我們這般輕易地渡過河水,就是想讓我們有來無回,再也無法退返趙境。」

「這魏圉倒也沒有想像中那麼笨嘛!」從舟騎著馬原地兜了一圈,忽然一皺眉,

「還是… 是魏無忌這小子出的鬼點子?」他的眼神忽然有些失落之情,抬眼望天。

楚姜窈還火上澆油地說,「你不是說,『換了無忌,定然捨不得殺我』的麼?」

從舟向來從自戀深處看世界,哼了一聲道,「你懂什麼,無忌他想擄我做人質、從此永留魏境。」

姜窈咧嘴嘔了嘔,那邊廂,晁也一拱手,眼神堅定道,「在下這就領兵潛入水中,連夜將這些船隻鑿沉!」

虞從舟緩過神來,笑得愈發有深意,擺了擺手道,「不好不好,沉了就不好玩了,還是浮著有趣。」

好生不解… 眾人耷拉著嘴角揉了揉耳朵。可會是這邊河浪聲太響、聽錯了虞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