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個煞神小命不保。
“行啊,我記著呢,有空去灩州找我喝酒去。”
將各樣事安排好徐北才離開磺州,看上去彷彿不經心的樣子,可其實他心裡有本賬,什麼人能用什麼人還需要留意都記在心裡,而且在這裡比現代更有優勢,那就是他可以隨時將送出去的權力收回來,讓那些敢做小動作中飽私囊的人聲名敗落,頂著四公子的名頭實在是大大的便利。
兩家鋪子的掌櫃,他還是更看重錢掌櫃一些,透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也可以看得出,錢掌櫃要本份得多,交給他的事情雖偶有怨言,但都一絲不苟地執行下去了,當時鋪子以比其他鋪子更低的價格售糧,頂著的壓力有多大徐北心裡有數,別的鋪子怎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必定多方施壓讓錢掌櫃把價格提升上去,可錢掌櫃也沒在他面前倒多少苦水,而是盡心盡力,沒有半點弄虛作假來哄騙他這個年紀不大看上去稚嫩的東家,這就讓徐北很有好感。
姜平看得出,徐北處理事情來表現得與他的實際年齡頗為不像,別人也許會以為他年紀小不經事,誤以為是哪個大戶人家讓小輩出來鍛鍊增長經驗的,就覺得這樣的人好哄騙,做做表面文章就能矇混過去,如果真這樣想就只能是自尋死路了,在他看來,徐北有份不屬於他這個年齡應該擁有的沉穩與老練,這讓他心生好奇,但也未加探究,能入四公子的眼,想來不僅僅是表面上表現出來的東西。
又過了兩日,再僱上兩輛馬車,徐北一行人出發了。
離開前徐北給錢婆婆又添了些工錢,如果不是錢婆婆有兒有女,他倒想把錢婆婆一起帶上,所謂用生不如用熟,他跟敏慶這小半年也習慣了錢婆婆的照顧,吃慣了她做菜的口味,而且錢婆婆的為人他們也看在眼裡,很少將兄弟的事情向外人道。錢婆婆也很捨不得這份工和兄弟二人,可她的家人都在這兒,原本就是為貼補家用才出來做工的。
倒是她的兒子私底下跟她嘀咕抱怨:“娘你不好好跟他們兄弟說說,也許能幫兒子找份差使,看看他們才多大會兒功夫,就大包小包地不知道發了多少財,”在旁人看來,徐北兄弟兩人的財也發得太容易了,讓人看得眼紅,“那可是去灩州啊,肯定是去做大生意去了,娘你可真傻!”
錢婆婆氣急,她倒是沒往外說徐北兄弟倆的事,可對家人就沒那麼口緊了,沒想到最後還是自家人往外透了風讓兄弟倆招了眼,而且別人還沒怎麼樣自家兒子就先算計上了,氣得罵道:“你真當那是十幾歲的孩子讓你好唬弄?真是十幾歲的孩子你見誰有那麼個本事掙大錢了?你也別以為就你聰明,你聰明怎麼你自己不尋了財路去?”
錢婆婆罵完就回了自己屋裡把門關上,不去理睬自己的兒孫,她兒媳婦拽拽兒子的袖管壓低聲音說:“當家的少說幾句,你還不知道婆婆的性子,向來看外人比自家人重要,你要是再跟婆婆頂嘴,說不得婆婆手裡的銀子也落不到咱手裡了,咱還指望著婆婆過日子呢。”
錢婆婆也不傻,這聲音傳進了她耳裡,氣得在屋裡捶胸,徐北兄弟倆看著大大咧咧為人也大方,對她從不小氣,不過恐怕她家人的這些小動作也都看在眼裡了,否則臨走時也不會說出那樣的話,讓她有銀子還是抓在自己手裡的好,想到這樣的可能錢婆婆真是又羞又愧,徐北兄弟不過是看在她的份上沒跟她的兒子們多計較罷了。
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以後她還是多顧著自己些吧,錢婆婆暗下決心。
其實事情不是徐北察覺到的,而是徐敏慶告訴他哥的,實在是因為錢婆婆的兒子太不把徐敏慶這麼大的孩子放在眼裡,跑過來仗著錢婆婆照顧他們兄弟擺出施恩的嘴臉,明裡暗裡地打聽他們兄弟做了什麼生意,徐敏慶原就比旁人多兩個心眼,哪裡聽不出這是想截人財路呢,明面上裝傻背過身就把那蠢貨給賣了。